“你真是长本事了!”吴老夫人别看年岁已高,精神却很矍铄,见到主母院子凌乱不堪,气不打一处来,挥着拐杖就往吴越身上招呼,那真是一点也没手下留情,杖杖到肉,听那闷响也知道肯定很疼。
夏天衣裳单薄,吴越疼得龇牙咧嘴,满院乱窜着躲避,一边躲还一边叫唤:“娘,那毒妇害我儿性命,我必要搜出证据来不可!”
满场闹剧,让悲从中来的张氏觉得,什么都索然无味了,只婆母出头的举动真让人感动,她不由地伸出手想去扶她:“娘,你老年事已高,别因为小辈们的错,带累着您。”
吴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早知道你绵软至此,被群刁奴欺上头也不敢吭声,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选你当儿媳妇的!你看看你,可还有半点当家主母的威严?”
张氏心道,当初我可也是你挑的,还夸我贤良淑德呢,如今又嫌我没用,甘蔗哪有两头甜的,又要我恭顺,不能夺了您在内宅的威风,又要我严苛,该立的时候得立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万能的。
当然这些话打死张氏她也不敢说出来,反正吴老夫人就是气头上这么一说,并非真要她接话,打骂了儿子一顿,出出气,也就罢了。
“你们这群刁奴,如果今儿这里发生的事,我在外面听到一个字,你们就都不用活了!”吴老夫人一贯杀伐果决,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抖三抖,齐齐应诺,噤若寒蝉。
在此之后,吴越没有再明目张胆地来找张氏的麻烦,夫妻俩陷入一种诡异的平衡之中,但张氏知道,吴越还认为她就是杀害庶子的凶手。
确切的说,不是认为,是认定,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的那种。
也是,张氏有现成的理由,嫡子死亡,报复庶子,除了她,别人任何人都没有作案动机。
仅这一条,张氏百口莫辩。
老妈妈说的对,自己绝不能背着这么大口黑锅去死,如果自己死了,背后的真凶不知道要多高兴,死无对证啊!
姜文远叹了口气。吴越从来都是个特别冲动的人,此番他的反应,应该都在凶手的估计之中。
张氏这个替罪羊都是现成的。
如果不是她干的,还会有谁?还可能有什么动机?
按吴越所说,因着吴鹏程的死,张氏才做出毒杀庶子的事的。
那么嫡子的死,真的只是场意外吗?
会不会吴鹏程也是凶手的受害者之一?而此后的一切,全都出于凶手的设计,顺理成章,亦可让其全身而退?
姜文远想看看那匹汗血宝马。听承辅说过,吴鹏程花了高价,从马市的拍卖场买回来的,整整三万两银子,可是笔不小的数目。
吴家再豪富,也不可能将三万两银子不当回事,这匹马应该还在,马还在,就总会留下点痕迹。
姜文远提出要看马的要求,吴越有些不理解:“当初鹏程出事的时候,我们也请过兽医,仔细检查过马匹,并无异常。”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吴越自然彻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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