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又凭什么做这些事,就不得不说道巴尔·达克罗德大人了。”
黎守诚说出了这一不可思议但又契合事实的答案:
“当年的我和我的兄弟作为情报人员,被巴尔·达克罗德大人接引至此,阴差阳错之下成了艋舺中的帮派人员。
我和我的兄弟为巴尔·达克罗德大人服务——并不光彩的我们潜伏于帝国后方,并作为帮派人员进行日常生活。
我们为巴尔·达克罗德大人收集的大量情报成为了艋舺时代戴斯岛拓荒团临时法庭的重要执法证据,我们所收集的帮派分布数据成为了巴尔·达克罗德大人改造艋舺的重要依据。
我的兄弟因此牺牲。”
黎守诚的情绪里有伤感。
通感告诉陈宴,这伤感是自然出现的。
“在我的兄弟牺牲之后,我继续为巴尔·达克罗德大人进行着民间情报工作。
在机械蜂巢时代,我收集的证据成为了巴尔·达克罗德大人指认火药店犯罪行为的重要证据。
那场导致火药店覆灭的宴会上爆发的冲突,也是因为巴尔·达克罗德大人拿我收集到的证据证实了火药店众人的犯罪行为,引起了对方的反抗,导致宴会以血腥屠杀的结局收场。”
陈宴听着这些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单单就通感感觉到的信息而言,黎守诚并未出现任何“欺骗”的情绪。
即便黎守诚真的是在欺骗,那些文件骗不了人,只要拿着文件去进行证实和比对,必定能够得到真实的结果——因此他没必要进行欺骗。
以帝国如今的交通网络和互联网的发达程度,想要从人海中找到一个人的难度被大幅度降低,只要黎守诚还在地表,想要找他,就一定能够找到。
因此黎守诚没必要进行欺骗。
他要的是交换,是交易,是能够让他完全得到自由的等价交换,这样基于等价交换的契约才是他能够得到自由的依凭。
通感告诉陈宴,看似平静的黎守诚实则已经处于“随时准备鱼死网破”的状态。
‘他或许已经知道我是一名通感者这件事。’
‘也或许不知道。’
‘无论是否知道,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应对我的任何反应。’
‘我不想从他的尸体上获取记忆……
我想要体面。’
陈宴明白这些事,于是沉默更深了,他知道这些文件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物流中心内部的大部分洗牌,机械蜂巢内部帮派的大范围清算,旧日的案件将会被重新搬到台前并影响更多的人,以及……巴尔·达克罗德大人本人处境的完全改变。
黎守诚当然知道这些事。
这些事的重要性,是他能够站在陈宴面前,提出交易的依仗。
“最后,这些文件里面,有巴尔·达克罗德大人为我提供的一切便利——其中大多数都是违背法律且违背社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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