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瞧瞧情况。
而外面的人并不歇气,仍旧喊道:“侯夫人在府吗?”
“是好汉就出来和我打一架!”
“背后放冷箭,也算你们中原汉人的作风吗?”
……
影壁前站着个身量颀长,魁梧健硕的青年男子,他右手拎着一把好刀,穿一件皮毛与布匹交织混杂的奇异服饰,在北境入秋即入冬的天气里居然坦露出半边筋肉虬结的手臂和胸膛。
这要放在京城,可不得被一条街的女人们追着骂淫贼。
眼见燕山从屋内步出,他的确有片刻停顿,视线略作打量,判断他应当不是个女人,“你并非侯夫人,我对你不感兴趣,叫她出来,我要见她。”
定远侯已经很不怎么高兴了,听他张口就要见观亭月,心下更加不快,好整以暇地站定,抱起胸怀,“好大的口气。”
“你说见就见?”燕山目光微一端详,抬了抬下巴,“你是西北哪个部的?报上名来。”
“哼。”后者冷傲地别过脸,“我们折颜部的人,一向只同对手交代名姓出处,你不是我的对手,我没必要告诉你。”
燕山:“……”
这位折颜部人似乎脑子不怎么好使。
此时,尚在新房内的观亭月当然闻得远处那粗犷又颇具穿透力的大嗓门,她自床沿起身,在窗边侧耳听了点只言片语,隐约回想起什么。
记得是在半月前,他们自京城赶往淮化,正距离城门三十里处,偶见天罡军与别族交战。
规模不大,小打小闹的。
而且看情况,天罡军明显处于优势,而对方已然是在撤退了。
但有一个骑兵不巧落了单,恰好在他们撤退的路线上,眼瞧着那小将士处境堪忧,她便抽出刀刃,随手管了一回闲事。
原本也没怎么往心里去,不承想被她一刀掀下马的人居然耿耿于怀,还找上门来了。
她斟酌片刻,随后果决而矫健的飞掠而出。
“你们侯夫人是不是不在府上?传个话有那么难吗?”
“中原人就是磨磨唧唧!”
那位衣衫不整的折颜青年犹在抱怨,冷不防袭来一股凉风,明艳富贵的大红从天而降,火焰似的落在他对面。
燕山眼睁睁地看着观亭月把盖头扯了,睥睨无双地踏前半步,冲对方冷傲地一挑眉。
“我便是定远侯的夫人。”
她全然没将此人放在眼中,语气平淡:
“听说,你要见我?”
面前的男子分明愣住。
而话音刚落,她手腕就被人往后带了一带。
燕山鬓角的青筋都快跳了出来,强压住嗓音问,“你不是在房里吗,到这儿作甚么?”
末了,又蕴着某种心急火燎的执着,“干嘛把盖头掀了!”
“……不掀我怎么瞧得见路?”观亭月颇为淡定地拂开他的手,示意他不必上前,“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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