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适应这亮如白昼的灯,和香香一直往下走。
走了大概三十来个阶梯,一扇金属门出现。
香香用指纹打开门,然后,实验室的真面目出现了。
这他妈居然是个医学实验室。
惟一惊呆了,全纵是个医生?
香香摇头,不是。这是我家老大朋友的实验室。但这个实验室目前废了。
为什么?
香香叹气,因为我老大的朋友死了。
啊?
说来话长,我们先进去吧。
惟一对医学实验室这种的确其实挺熟悉的,准确地说,她自己的出生,就发生在医学实验室。
但她以前失明,没能看过实验室的全貌,现在有机会一睹,还真的挺震撼的。
满目白色,代表病毒,细菌,和死亡的白。
还有手术台,各种各样的手术仪器,化学仪器化学药品,还有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各种各样的器官。
惟一看到那些器官的时候,猛地想起余雾阿姨给她看的自己母亲肝脏的照片。
她胃里有些翻滚,情绪陡然间就变得很不好了。
香香安抚她:我知道你害怕,你不要看那些东西。
惟一摇头,我不害怕。
她收回目光,扶着香香,来到了一个房间。
推开门,看见全纵正躺在白色的病床上。
香香脸色大变,想要冲过去,惟一却摁住了她。
你别动,小心伤口。
她扶着她慢慢走过去,然后这才发现,全纵竟面色灰白地昏迷了过去。
老大?香香哭着摇动他。
惟一赶紧检查全纵,竟发现他身上除了一些打伤的淤青,和用刀子划破的伤口,基本没有什么致命伤。
别说致命伤了,甚至连重伤都算不上。
但此时此刻,全纵确有呼吸衰竭之势。
惟一的脑海中立刻回想起昨晚全纵被洪娇娇抓到时,一度有那么一段时间不太正常。
他可是江口门门主,华国第一暗杀组织的首领,怎么可能轻易地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收拾了?
除非
惟一的脑中电光火石,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撸起他的袖子,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那道用匕首划出来的划痕。
平心而论,这道划痕并不深,也没有切到动脉,但她注意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为什么伤口隐隐泛着青色?
难道不应该是红色的吗?实在不济,伤口氧化,可能是紫黑色的。
但怎么会是青色?
她脸色煞白,难道那刀子上有毒?
陈洲生也看着那道伤口,冷瞳轻轻地缩了缩。
恐怕不是。
怎么说?
如果刀子有毒,第一时间溃烂的应该是伤口,但你看,它的伤口却没有恶化。
惟一一头雾水,对啊。那全纵到底是怎么了?
陈洲生拍了拍她和香香的肩膀,示意她们让开。
二人让开以后,陈洲生把全纵的衣服给撩了起来,最后目光定格在他的腹部。
你们看他的肚子。
惟一奇怪,他肚子怎样了?很正常啊。
陈洲生摸了摸,你自己摸一摸。
惟一也摸了摸,脸色大变。
怎么会这样?
全纵的腹部看上去没有任何一样,但一摸上去,竟像石化了似的,好像皮肤下面长了一块硬邦邦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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