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胆小鬼懦夫,然而现在人都不见,他不由得焦虑起来,哪里去找呢?
李延昭压下自己心中想要将这件事报告给马平的**,如果上报了,且不说找不找得到,此事已经闹大,自然是无法善了了。
李延昭走到曹建身边,悄声叮嘱了他几句,然后将自己的马委托给曹建看管,身上披挂整齐,便悄然走出诸骑卒歇脚的这片区域。
李延昭惶急地走着,向林中摸索着。心中满是牛二壮往日里憨憨的笑容。这个老实忠厚的年轻人不管是干活,做事还是操练,从来没给他惹过乱子,他对这个老实的年轻人一直以来也都很是放心。然而在这个紧要的关头,这个年轻人却不见了。平心而论,如果是李延昭自己掌兵,或许还会放他一马,然而现今这情况,诸事都由不得他。想到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可能会被勒令亲自找到牛二壮,然后将他送交军法处置,甚至很可能亲自看到他被处决,乃至枭首示众。李延昭心中就一阵阵的发紧。同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落到那步境地,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去接受的。
胡思乱想间,李延昭已离开众骑卒聚集处三十来丈远,他抬目四望,却仿佛见路旁的草丛之中有一个人影,正抱着头靠坐在树干之上,肩膀时不时地耸动一阵。
李延昭放轻脚步,悄悄地走进那人,却听闻他时不时一阵抽泣。那人坐着都显露出壮硕的身材,和肩臂上被肌肉撑得鼓鼓的衣服,不是牛二壮,却又是谁?
李延昭悄悄走近,唤道:“二壮,二壮!”
牛二壮闻言猛一抬头,见得是李延昭,随即立刻低下头去,用袖口胡乱抹了抹脸,口中声若蚊呐:“李,李什长,你怎么来了。”
李延昭看得分明,方才抬头的时候,牛二壮憨憨的脸上满是泪痕。他一时之间却也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劝解。想了片刻,不由得对牛二壮温言道:“二壮,是想家了吗?”
牛二壮本来已经强行止住抽泣,正待起身随李延昭回众人聚集之地,闻得李延昭此言,却又是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李什长,我想我娘了”牛二壮一边抹着泪,一边抽噎道。“我想我娘了,我想回去看看她,我不想打仗了,我怕我死了我娘会伤心我还想吃我娘烙的饼,天寒时我娘腿脚不好,我想在她身边,还能帮她捶捶腿呜呜”
见得面前这个高壮如同铁塔一般的汉子,此时在自己面前吐露了心声,哭得像个孩子,李延昭亦是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揽着他的肩,不时像一个兄长一般地抚着他的背,还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拭去脸上的泪。
牛二壮的话勾起了李延昭心中的遐思,他丝毫没有责怪这个年轻人的意思。即使之前操练了再久,他毕竟是初临战阵,还不曾见到战争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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