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他又摇摇头,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儿。
许泽南这才撩起眼皮,看了下严昫“号码。”
直到看到奚言摆在吧台前的手机屏幕亮起,又随着他挂断的那一刻熄灭,他收起手机揣在裤袋里。
然后,他低下头,默默吃起了蛋炒饭。
还是当年的那个味道。
当年两个人住在出租屋时,他应酬到很晚一身酒气地回来,她一边对他横眉冷眼,一边又会问他吃没吃饭
他摇摇头说没有。
她便会绑好头发,给他炒一碗蛋炒饭。
加过酱油的蛋炒饭多了些咸鲜,他吃不惯。
她理所当然地说,她做的本来就是酱油炒饭啊,只是打了两颗蛋而已。
酒吧,奚言以后也不可能不来。
她也不能说,许泽南的钱她就不赚,酒吧不是她一个人的酒吧,耍性子的事儿,她如今这个年纪也不会再干。
奚言继续又帮忙端了会儿酒水和果盘,躲不过去她也会陪刁钻的客人喝一杯,总归是和气生财。林周听服务员添油加醋地说了这事儿,担心得不行,把她堵在了前台“刚才那谁啊”
“前男友。”奚言觉得没必要瞒着林周“孩子爸。”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林周特意把灯光打到3号桌去,那个隐在光线里头的清绝姿容变得明晰起来。
皮肤是那种寒冷的白,五官立体硬朗,下颌线条弧度流畅,垂下的眼睫乱添几丝叫人心痒的忧郁。
穿白衬衫的上半身肩膀宽阔,握住玻璃杯的手清瘦修长,指骨分明。
“则安创始人长得很帅啊,就有那种淡淡的阴郁气质。”林周推推她“颜狗奚老师当初是怎么舍得说不要就不要了”
“也就是长得帅了点儿。”奚言不以为意“其他没什么优点的。”
而且
“不管他长得多帅,天天看他也还是会腻的。”
“啧啧。”林周低头深深吸了口自己调的长岛冰茶。
想起上回两人的讨论,她问“那你跟他摊牌了没”
“没。”奚言端着杯椰林飘香,能拖则拖“反正他也没机会见着泡泡和小繁,等躲不过了再说吧。”
第二天放学。
严孟许的外婆依旧是最后一个来接孩子。
今天的延时班是数学老师的。
所以,当严孟许的外婆说想要跟奚言聊聊的时候,她把她请进了会客室。
“孟许这学期的进步挺大的。”奚言给她倒了杯热水,坐下来主动说“今天早上,他在语文课上给同学们读了卖火柴的小女孩。读得很好,吐词清晰、声音洪亮,情感也充沛。”
“多亏奚老师你呀。”孟许外婆说“孟许说,他就喜欢奚老师,就喜欢上奚老师的课。”
“老师教只是一方面。”奚言谦虚“来自父母的家庭教育其实比老师教更重要一些。”
“就他那父母,我都不想说。”
严孟许的外婆告诉奚言说,严孟许的父母都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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