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根本不是个假的兄长。因为他说话时手指微蜷,走路时手肘的摆动都分毫无差。仅靠模仿,这些并不能蒙混过关。
她的五感被封闭,但一旦有了警惕心,依旧能找出细节。三年朝夕相处,熟稔度不言而喻。
如果他是薛月见,那么府中的不是薛月见,一个不是薛月见的人顶着他的容貌身份和他的僚属们议事,薛月见难道不知情吗?
允许一个赝品和自己共存,那赝品甚至大大方方地连少君也敢糊弄,薛月见究竟在想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白鹤楼的薛月见说。
是暗示吗?
那句话是暗示吗?莫非薛月见被对方捏着把柄,不得不隐忍妥协?又或者,因为他惯常谋权夺利钢丝绳走惯了一肚子黑水,所以给自己养了个替身还瞒着亲妹?
差别大了。
前者可以说他有苦衷。后者干这种偷鸡摸狗之事还对亲妹阴阳怪气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在无耻炫耀智商优越、骗得很成功不成?
不管哪一种,都是在消耗少君对亲哥的基本信任。她可以不计较亲哥是个蛇精病,但绝不接受蛇精病的亲情已经变质。
等等……
今日的推论之下存在两个真假薛月见。他们对美色的态度截然不同,因此很好辨别。
去白鹤楼骂她心性大乱剑心不稳的是薛月见,那么昨日早饭讽她不解风情榆木疙瘩的不是薛月见?
可符咒的测验不会有错,他确确实实与少君血脉相连!那是她的亲哥!
三年相处,气息动作的熟稔不会骗人。但符咒的结果也不会骗人。
薛月见……
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不仅精神分裂,连躯壳都分裂了?东洲禁制不容开窍以上的修真之士,怎么可能?!
她怀着纷繁杂乱的思绪不发作,等到晚饭的时候难得主动找到薛月见。门口的侍卫不拦她,少君就直入房中。
“秦子苑无父无母。”少君木着脸对皇子,“身娇体软,也非常适合拿捏,他很不错。”
两个薛月见对美色的态度完全不同。她要试试皇子专用书房的这个和白鹤楼那个是不是同一个。
“他比冯遇比陈燕卿更好?”书房里的这个薛月见放下毛笔,站起身走到一边净手。
“一点点。”薛夜来不动声色道。“我兄以为如何?”
“我还以为你这木疙瘩就是瞧个千万人都看不出一朵花。”薛月见说,“这才第三个。华都俊才数之不尽,总能有更好的,秦子苑算什么?不过你若确实瞧上他,勉强我也答应,我薛月见的妹妹相看,不必拘泥于门第只需中意。等你的终身一订,上界也不必回了,你师父拿不出话说。”
他自觉妥善地规划好,说完却看见胞妹目光竟然带点阴森地看他,不由得挑眉,“你这么看我,怎么?不愿意听我的?”
“琼海十八洲那帮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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