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冲垮,大多敌军刚一交战便直接溃散,一场战争毫无战争的模样,变作单纯的追杀。
泰伦王子轻易地便劫掠了一座城邦,他带走所有的粮食,挑选城中的精壮男人编入军队之中,至于剩下的老弱妇孺,泰伦觉得,自己不大开杀戒,就是最好的怜悯。
初胜的喜悦让泰伦涌起无可取代的骄傲,他带领着壮大的军队,去劫掠一个又一个的城邦。
就这样,整整两个月过去了,泰伦王子率领下的丹斯切尔军如入无人之境,他们不仅仅满足于在边境上如牛虻肆虐,更是深入腹地,重创一个接一个敌军,打赢一场又一场的胜仗。
那原本是乌合之众的军队,也在战争的磨练中变得更为精良。
狂风在满是尸体上的旷野上哀嚎。
瘟疫、饥荒、战乱…泰伦王子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他享受着种种天时地利,那原本遥不可及的王位,离他越来越近。
泰伦王子亲眼看见,一位孩子刚在战场上失去父亲,转身就跪在他们面前乞求食粮,并大声唾骂自己充军的父亲。
在这里…死亡也变得微不足道,血亲不过是一个脆弱的单词,一个人的生命是如此渺小,如同大地之尘。
泰伦毫无怜悯。
正因为如今的生命是如此渺小,才有他建功立业的机会。
他期盼生命更加渺小,比泥尘还要渺小。
胜利冲昏了他头脑。
……………………………………
大国腹地,平野之上,泰伦王子骑在战马上,正在考虑接下来该进军哪一个城邦。
一场场的胜利告诉他,这座大国已经病入膏肓,瘟疫、饥荒的恶疾将其摧残,而内索尔王更是庸医,让大国一天比一天更加万劫不复,而他则一天比一天靠近王座。
忽然,狂风吹来了。
地上的泥尘被风所卷动,四处都是血腥的味道。
泰伦王子的战马在嘶鸣。
他的心猛然漏了一拍。
预感突然降临,却如彗星般滑落,让人想要追溯时却无从下手。
泰伦王子环视四周,他什么也没看到。
“我们派出的斥候还要多久回来?”
泰伦王子问身旁的副官。
“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副官如此说道。
时间接近黄昏,太阳半隐着,视野渐渐变弱。
远方的斥候骑着马,正缓缓地朝这边赶来。
泰伦王子松了一口气,或许刚才的预感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踢打战马,要骑上前去迎接。
嗦!
泰伦王子猛然抬头。
只见密密麻麻的箭雨忽然从一处隐蔽的土坡上生起,在太阳光的遮蔽之下,齐刷刷地向他们袭来。
“吹号!吹号!”
泰伦王子撕扯着喉咙,大声喊道。
转眼间,那个从远方赶来的斥候,便被数十只箭矢洞穿,连人带马地死在地上。
那些箭矢的即便如同大雨,但由于距离的缘故,仅仅是十几个人被箭矢命中。
他们在号角声中慌忙地集结着,人马的嘶吼充斥着各处,而在远方,敌军的旗帜已经出现。
泰伦王子脑袋嗡地一声。
那是内索尔王的旗帜…
他们要面对的,是王家的禁军……
人若想让他人渺小,那么就要想到,自己同样渺小,而且不足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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