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薅回来。
七岁的他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早上蹦蹦跳跳地跟着妈妈去巷口的小店里卖豆浆豆腐,下午在堂屋上面的小阁楼里钻上钻下,傍晚骑着他的破旧小单车在院子里转圈,然后帮姥姥和妈妈磨豆子、做家务……
电视机里播放的是这个时候的动画片,甄向宏已经很多年不看这种少儿动画片了。他本来以为自己没有兴趣,可是当他依偎在姥姥和妈妈身边,当外面的雨水淅淅沥沥地下,当屋子里吊扇吱呀吱呀地转……他竟然不知不觉就看入了迷,之前哭红的眼睛不知不觉弯成了月牙。
姥姥和妈妈无从解释,把他拎回家擦洗干净,妈妈一边给他擦洗脏兮兮的脚丫,一边说数落他,“又跑出去野了,脑子都野没了了,下雨咋不知道躲?”
姥姥固执道:“那淋雨了不洗澡,还不是不讲卫生。”
甄向宏心里猛地一跳。
妈妈破天荒打开了电视机,“兴崽,看电视了。”
他哭得太凶、太急、太响……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对门邻居打开门望了眼,“干啥子哟,打孩子咯?”
妈妈:“兴崽现在可太规矩了。都不像个孩子了。”
姥姥:“那不好吗?你总嫌他淘气。”
石阶、木门、蜂窝炉。
姥姥在堂屋旁的灶房用蜂窝炉煮姜汤,“雨水毒得很咧,隔壁娃子淋雨水都长虱子了。”
妈妈叹了口气,“孩子突然长大,不是一件好事啊!”
夏天的夜晚似乎很长,他经常啃着西瓜就在地上睡着了,妈妈一边用缝纫机改衣服一边骂他小心着凉,姥姥把一条毯子盖在他肚子上。
全程手脚麻利,没有出错,更没有为了看电视就拖延着不洗衣服。姥姥和妈妈面面相觑,觉得娃子好像变了个人。
黑瓦、凉席、大院子。
甄向宏其实没有完全睡着,只是侧躺在地上的凉席里,脸庞被凉席压出几条好看的花纹。他听见姥姥和妈妈说话。
甄向宏眼睛红了。在后来的很多年里,有人关心他的成绩好不好,有人关心能从他这里捞到多少钱,有人嫌他没有演戏天分,有人担心他红不了……再没有人像真正的亲人一样,关心他有没有受凉,希望他做个调皮的孩子。
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甄向宏一下子跳起来,吓了两个女人一跳。
“姥姥!妈妈!其实我是穿越的!”他大吼一声,比隔壁的狗叫还要洪亮。
姥姥和妈妈惊愕地看着他,然后一起笑起来,“兴崽脸上开花了。”
甄向宏愣愣摸着脸上被凉席压出来的印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哈哈大笑起来。
“真的!我真的是从二十一年后穿越过来的。”又是一个夏季的夜晚,老式电灯泡发着暖黄的光,甄向宏一边眯着眼躺在凉席上享受妈妈给自己拍爽身粉,一边强调自己来自未来的特殊。
妈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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