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本。
扉页上,一行铅笔字——“那个小骗子”。
第一页是一幅铅笔画,画的挺抽象的,但标志性的东西都画出来了:可笑的西瓜头,圆圆的小脸蛋,笑起来没有门牙的嘴……
所以田觅认的出来,这是她。
田觅抬起脸,问:“你是不是洗头的时候,就认出我了?”
“那倒没有,”郁赫目光坦诚,语气恳切,“我还没有慧眼如炬到这种地步。”
“……”
哼。
竟然不是一眼就认出她,搞得她以为自己很重要呢!
心里有点不高兴呢。
郁赫伸手拽过一只小丸子,把它的脸当成田觅的脸捏了两下后,幽幽道:“老实说,我其实不太记得你的长相了。”
田觅觑了眼手里的意识流派画作,心下了然。
“唉,当时只顾着看你的牙了。”郁赫想起那说话漏风,却还说个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的小模样,一时绷不住唇角。
田觅“哼”了声,知道这人是在损她。
“女大十八变,挺好的,”郁赫垂眸笑道,“跟小时候那雌雄莫辨的模样相比,现在倒是好看多了,起码我一眼就看出来是个女生,不用猜来猜去了。”
“……”少说两句吧!球球了!
“但你有一点,还是没变。”郁赫慢悠悠地说,“一如既往的傻,傻的冒泡泡。”
他那次拔了针管,偷偷跑了出来,正想着一个人“浪迹天涯”时,却意外发现了树下有个小人儿,小小一只蹲在那里,像个小青蛙。
明明跟前什么人都没有,她嘴却叽叽歪歪说个不停,语调抑扬顿挫,情绪颇为激动。
他听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人原来是在跟蚂蚁说话。
一时以为是个病友,便又多看了两眼。谁知这“病友”也注意到他了,神情么,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感,拉着他说个没完。
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人确实有病,但他们俩得的不是一种病。
一个是不想说话。
一个是话太多了。
.没过一会儿,药劲儿上来了。
田觅有点困。
连打了几个哈欠后,郁赫便让她去睡会儿。
她本想去楼下的沙发上躺一躺,但郁赫不让。
所以,她就勉为其难地躺在郁赫的床上啦。
她躺在郁赫的床上,郁赫就在一旁的书桌上写试卷。
她的眼皮闭了又睁,睁了又闭,折腾了好一会儿,挺困的,但就是睡不着。
脑子里又想了些乱七八遭的东西,将郁赫之前的话又倒腾了出来,喃喃地问:“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嗯?”郁赫塞着耳机,没听清她的话。
“你家的事,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田觅小声道。
“你不好奇吗?”郁赫偏头看着她,问了句。
“……”是挺好奇的。
“我不说,你就不会猜吗?”郁赫又问。
“……”是会乱猜的。
“你猜的那些花里胡哨的版本,说不定比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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