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期待。
她慢悠悠的说:“我记得你是如何将我掳来,又命人在途中丢了我的孩子,还记得你几次试图强迫我,甚至还卑鄙的给我下药。
桩桩件件,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朕知道过往的那些事有失分寸,可后来朕不是一直有在尽力弥补吗?”
“弥补?”茯苓扬眉,语气轻飘飘的,并未如何咄咄逼人,却偏生带给人一股威压:“所谓弥补,应当你给了我我想要的,而不是你给我你想给的。
你放我离开,帮我寻到女儿,再让我们一家人团聚,这才叫弥补。
送我锦绣绫罗,供我山珍海味,这不叫弥补,这叫自我感动。”
楚帝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沉默好半晌,他才再次开口,声音明显发紧:“朕以为,这十几年过去,你纵然心中有怨,可也该看到一些朕待你的好。
朕那么喜欢你,可到底也不曾真的强迫你什么,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朕的心意吗?”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茯苓眸色更凉。
她扯了扯唇,淡声道:“你我萍水相逢,你待我好我自然记在心里,可你的好都建立在坏的基础上,我为何要感念?
只因我与太后有几分相似,你便毁了我从前的生活让我沦为你夺嫡的工具。
我的夫君、孩子皆遭你毒手,我也被你囚禁在这方寸之地多年,难道就因为你囚禁我之后没有打我骂我,我就该感激涕零吗?
你别忘了,若是没有你,我本可以过我的安稳人生。
我不曾寻机杀你报仇也就罢了,你竟还天真的指望我念你的好?”
“茯苓……”
“哦对了,我记得我夫君曾与我说过,这是一种病,叫什么斯什么摩的征。
很可惜,我没这病。”
同谢景重相识之后,茯苓从他口中听说过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病。
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她记得他还说过,人长期处在一个封闭压抑的环境中也容易生病,严重了便会自己寻死,茯苓很怕自己也害了那种病,那就没办法撑到一家人团聚的那一日了。
是以在经过最初那阶段的闭口不言后,她就开始说话了。
从本心上来讲,她不想说话,不想理这里的所有人。
但后来她发现每次她学夫君的口味呛人时,楚帝脸上吃瘪的表情都会让她觉得很解气。
慢慢的,给楚帝找不自在成了她生活中的乐子。
但她有分寸的不会彻底激怒他,因为她还不想死,还想活着去找夫君和女儿。
最后一笔落下,茯苓看着桌上半干不干的水渍,已经认不出是一幅人像,斑驳的痕迹倒像是一只猫。
嗯……像夫君曾说过的什么机器猫。
茯苓从未听说过这种猫,但谢景重曾给她画过,看起来很可爱。
这暗无天日的十几年,她就靠着那些回忆撑到了如今。
回忆的太多,她偶尔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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