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
傅汐鸢笑容一滞:“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瞧她这个表情,再听她说的话,步廷宴当时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他心说该不会自己酒后乱来唐突公主了吧?
不过一瞬,他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不可能,这里既是宁王府,自己若敢对公主殿下不敬怕是早就被宁王给大卸八块了,哪还能安安稳稳的躺在这睡到大天亮。
想到这,步廷宴忙下榻朝傅汐鸢施礼,恭敬道:“微臣昨夜酒醉,意识不清,让公主殿下见笑了。”
“你……你向哥哥挑战,还把他给打赢了,这也不记得了吗?”
步廷宴当场愣住。
他喝多以后还干这么冒傻气的事儿了?
公主殿下没骗他吧,自己能打赢宁王殿下?
见步廷宴目露回忆,神色却十分纠结,傅汐鸢不自觉的低下头去,虽怕羞,却还是鼓足勇气坚持道:“你说了想娶我的。”
步廷宴身子一僵,默然片刻,他拱手抱拳,头埋的很深:“微臣酒后胡言,唐突了殿下,要如何惩治,微臣绝无怨言。”
“酒后胡言?不是酒后吐真言吗?”
“……殿下说笑了。”
五个字,令傅汐鸢白了一张脸。
害羞变成了难堪。
她紧紧抠着自己的手指,明明想夺门而逃,却还是挺直脊背站在那,尽量神色自然的说:“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了,抱歉。”
步廷宴心里狠狠的一痛,手攥的更紧:“微臣告退。”
话落,自他走出房间,傅汐鸢再没看他一眼,也没再说任何话。
行至廊下,步廷宴步伐渐缓,脚下仿佛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要耗费他许多力气。
他想回头再看傅汐鸢一眼,却又怕这一眼轻而易举的打破他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最终只能咬牙往前走,头也不回的出了宁王府。
再说傅汐鸢背朝门口的方向站着,听着步廷宴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啪嗒啪嗒”地掉在了手背上。
离开客院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为了不让兄嫂二人担心,她一整日都没敢出自己的院子,就怕被他们瞧见自己肿的跟桃儿似的眼睛。
可她不出门,却不代表傅云澜和贺鸢时就不知道了。
王府里的“耳报神”可向来不少。
贺鸢时听说步廷宴走后傅汐鸢便哭红了一双眼睛,原想去陪陪她,可又担心她这会儿就想一个人待着是以便没有贸然去打扰。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傅云澜。
她一边给某位王爷做剑穗,一边分神对他说:“步将军昨儿不是还说了要娶鸢儿吗?怎地今日一醒就急匆匆的走了?
听下人说,鸢儿都哭了,不知是不是为了这件事。”
“他今日来找我负荆请罪了。”
“请什么罪?”
“酒后胡言。”
闻言,贺鸢时编着剑穗的动作一顿,蹙眉看向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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