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去睡觉啦,姐姐晚安。”
“等等。”
程苏然站住。
“没事……”江虞眼神有些躲闪,撇开脸,“去睡吧。”
“好。”程苏然乖乖点头,毫无留恋地转身回房间。
时间愈晚,夜愈深。
江虞站在原地出了会儿神,去浴室洗澡,出来后,拎了块打湿的洗脸巾,把那亚力克盒仔仔细细擦干净,又用干软布擦了擦模型上被自己的手碰过的部位。
然后戴上次性手套,清理掉垃圾纸屑,连同手套并扔了,再回到模型边。
这是她第次收到手工制作的礼物。
小朋友说得没错,那些批量生产的东西譬如衣服、背包、化妆品,有钱就能买到,她可以买很多很多,这些年各种各样的礼物都收遍了,粉丝们送的,甚至有重复的,家里库房都快堆不下。
生日本是三百六十五天中普通的天,但今晚她感受到了这个日子的特殊。
因为这份礼物是独无二的。
场景和小人,细微到头发的卷边,秋千架的螺丝钉,处处精巧细致,栩栩如生,要做成这般模样,显然非常耗费时间和精力。
差点就错过了。
江虞抚摸着小小的自己,心底流淌着股暖意,有些爱不释手。
她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登录微博小号。
@吃肉的食草动物JWY:你是独无二[图片]
设置仅自己可见。
发完微博,江虞捧着模型放回透明盒子里,顺手给田琳发了条消息,关大灯,回次卧。
房间内黑漆漆的,床上拱起个小小的轮廓,她带上门,摸着黑钻进了被窝,像往常样从背后抱住女孩。
怀里人抖了下,僵着身子没吭声。
江虞也没说话。
浓稠的黑暗无限放大了寂静,没多会儿,耳边传来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像是被什么捂住了,喘不过气。
她皱眉,手伸过去,拉开了点被褥,“闷着不难受吗?”
“……”
“知道你没睡。”
“唔。”
腰间手臂紧了紧,程苏然不由得缩紧肩膀,极力忍住想要转过去抱住江虞的冲动。她默念了三遍自己是金丝雀,乱跳的心才渐渐平静。
“转过来。”江虞淡声命令。
程苏然个激灵,立刻乖乖翻过去身。
彼此面对面,呼吸着对方的呼吸,黑暗模糊了表情。
“为什么把礼物丢进垃圾桶?”江虞拂开女孩脸上的发丝,语气低沉。
程苏然没说话。
“嗯?”
“……”
“说话。”
“我以为你不需要……”她委屈地小声说。
江虞怔,大概猜到了原因。
她没再说什么,也不再去想,收拢了手臂,埋脸在女孩颈边,轻嗅着清甜温软的奶香味,不禁有些上头。
已经好几天没有过了。
很想。
江虞侧过去吻她的唇,只手穿过柔滑发丝,捏住了耳朵。
“唔,姐姐——”程苏然挣扎着避开了吻。
“听话。”
“不、不行,今天不行,我……我那个来了……”
若是此刻卧室开着灯,定能瞧见她的脸有多红。
难道姐姐想浴血奋战嘛?
江虞愣了愣,顿时泄气,收回手。
“睡觉吧。”
“但是你能行……”程苏然脑子热,抱住了江虞,不想错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她想姐姐很久了。
江虞毫不留情地推开她,侧过身去,“晚安。”
“……”
十月的江城步入了深秋,气温降再降,大部分植物开始凋零。
C1考试临近,程苏然愈发忙碌起来,抓紧最后点时间做针对性练习,她将全部精力投入了进去,每天除了上课吃饭就是泡图书馆,偶尔跟外教聊聊天,早出晚归。
与姐姐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但彼此之间仍有着明显的距离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姐姐在有意无意躲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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