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一个周末。
那时候天气已经很冷了,宋理枝和牧廉穿着厚毛衣,外头套着有铁质拉链的浅蓝色校服外套。
出门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多,在这样的冬天里,大清早和夜晚就尤其相像,连月亮都还朦朦胧胧地挂着,寒风一吹,有时候会给路上还困着的学生一种正在回家的错觉。
宋理枝这小祖宗的赖床技能根深蒂固,并且越冷越难薅起来。
这还不算,一薅起来起床气就出奇严重,通常要出了门,走上几分钟,脸色才慢慢缓和。
那天的风一吹,刮在脸上呼呼地疼。
宋理枝埋头走,被这点寒意狠狠拍打,混沌的脑子清醒多了。
他下意识提起原本敞在锁骨上的校服前襟一拉到头,垂眼把下巴掩进高高的领口,瓮声瓮气地朝旁边喊了声“牧廉”。
一般小少爷开口喊人了,就说明他睡意过了,可以开始正常聊天。
牧廉照常回了句“嗯”,刚转头,一滴水掉在了鼻梁上。
冬天不怎么下阵雨,一般开始下就得好久才停。这会儿风也开始急起来,裹挟着水珠,颗颗从天上往下拍,又冷又凶。
可开始下雨了,宋理枝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带伞的习惯。牧廉倒是有,但今早顾着劝某个黑脸的少爷吃早餐,雨伞落在了鞋柜上。
最后他俩一起把书包举过头顶,匆匆跑进教学楼,从身上甩出一串水珠子的时候,宋理枝莫名有种今天运气很差的感觉。
直到所有科目考完,宋理枝打了两个喷嚏,开始慢吞吞地收拾文具。
这次题目出得难,周围此起彼伏地响起“完了呀最后一个选择题选什么?”、“最后那个大题第三小问我没做啊!”的哀嚎。
都是顺位第一考场的学霸,问话中除了慌,更多的是试探。
宋理枝旁边坐的哥们儿跟他关系好,也凑过来,问他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宋理枝不咸不淡的。
他今早淋了雨,左肩有一块湿了又干,冷气跟沁进去了似的,一直阴恻恻地发凉,不太舒服。
“嗨呀,你这大学霸肯定没问题。”那同学试探未果,又起了别的话题:“哎宋哥,好不容易有一晚上的假,等会儿去我家打会儿游戏?”
宋理枝扯了扯左肩那一块衣服,站起来。
那同学边快速收拾书包边继续说:“还有其他人,一块儿呗?”
“他就不去了。”
牧廉单肩挂着书包,从第一排走过来,替宋理枝答了。
“别呀,成天绷着神经考试多难受啊?”
同学这话是朝牧廉说的,最后同情的眼神却落在宋理枝身上。
宋理枝动动嘴唇,心情更落下去点,从不知道哪儿来的别扭又歪七扭八地攀进身体。
“要不……牧廉你也一起来?”那同学犹豫了会儿,又压低声音对着宋理枝说:“其实也不是打游戏,有刺激的看!”
他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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