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自尊,对着自己的父亲提这个词未免有欠妥当,但苏银国毕竟没把她当亲生女儿看,那么就又是另一回事。
司木直喘气,当意识到这样激烈的态度并不会让她改变主意后,他放软语气道:“不想上不就是因为钱吗?我给出,我想办法一定给出,回来上学好不好?”
苏颜默了几秒,“不用了,司木,反正我本身就不是读书的料,还有盒子里的钱被我拿走了。”
这时她结巴几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实在没办法了,当我借的,下次一定还,啊,好好上学,这有人叫我了,挂了啊!”
说完还没等司木反应过来通话便中断了,他愣了愣随后颓废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开始盯着手里的电话发呆。
她以为他会关心那几个钱吗?
邹吉芬回来后司木将这事给她说了遍,对方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之后给警局去电话将情况说明了一下,然后去电信局查找苏颜打过来的具体号码。
邹吉芬回到家后重新拨过去和苏颜聊了几句,具体说的是什么司木不清楚,只知道最后邹吉芬反正妥协了,只要求她必须按时往家打电话才行。
而苏银国至始至终对于苏颜出走的事只发表了一次意见,且只有一句话,“果然和她娘一个德性。”
苏颜和陈群那天下车后便在周围找合适的住房,顺便看一下路边的招工启事,两人最后在一家规模不小的酒店呆了下来,做的是前台,福利一般,但至少包吃包住,她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安定下来,然后再考虑之后的事。
两天后苏颜在陈群的怂恿下给家里打去了电话,然后有了上面那一出,这是苏颜第一次面对怒火旺盛的司木,平时乖巧温顺的孩子居然也有这么爆发性的一面,苏颜又是新奇,又不是滋味,毕竟自己是被训的那个对象。
再之后便是邹吉芬,对于这个女人苏颜是满怀感激的,她依旧坚持苏颜回去重新上学,然苏颜是个性子耿直的人,想好的事情很难再改变,而且在那样的环境下正常人可能都不会允许自己再妥协下去,她知道毁掉的是自己的学业,但换来的是她的尊严,尽管这个过程很令人可笑。
苏颜没想过再回去,至少短时间内没有回去的打算,可惜事与愿违。
苏银国死了,死于突发性脑溢血,还没到医院便断了气,苏颜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她说不上来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感觉,遗憾吗?似乎也没有,因为苏银国可能也巴不得别见到她,只是总归空落落的不踏实,感情再浅薄也有着无法分隔的血缘,最后一个亲人也没了。
邹吉芬看过去一下子感觉老了很多,这是她的第二次婚姻,没想到也没长久的走下去,对此她显得尤为不幸。
守丧出殡连着忙碌了几天以至于都没和司木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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