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一般。
后来的后来,杨仪才逐渐明白了杨甯的用意。
原来她那位庶妹的心志之高,已经到达“燕雀焉知鸿鹄之志”的地步,就算杨府跟京内的“燕雀们”再唧唧喳喳,杨甯心里的账却一点儿不乱。
薛放当然好。
可惜薛放不是凤子龙孙,而杨甯又没指望薛放造反,所以小侯爷在她眼里,不过是通往天家的一块儿极昂贵的跳板,让她自个儿身价倍增的工具。
不过聪明冷静如杨甯却也算错了一件最重要的事薛放并不是什么跳板。
他是世间最锋利的刀,谁若是胆敢在刀刃上起舞,那,身首异处便是唯一的下场。
几乎是给戚峰半拖半扶着,杨仪到了藤椅跟前。
她没办法再细看那少年。
杨仪咳嗽不止,怀疑下一刻便会咳出血来。
这声响把藤椅上的十七郎惊到,他摸索着起身,歪头问“杨先生怎么了那那、那大夫呢早说叫他给你看看,医人而不能自医这个道理我是知道的,你更不要讳疾忌医。”
杨仪不愿人给自己诊脉。
一个原因是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明白自己的症候,第二个原因则是,若是遇到糊涂大夫倒也罢了,若是遇到个有能的,很容易从脉象里听出她是女子。
“不、不必,”杨仪挤出了几个字“被风吹了一会儿就好。多谢旅帅。”
“真的”十七郎仿佛怀疑,又哼道“你都这样儿了,还谢什么”
可杨仪非但想“谢”,而且非常想逃。
她的沉默,让十七郎仿佛想到了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腮“哦之前是假的,伪装而已,在魏家宰那泼长虫的时候沾了些血,觉着腌臜,清理起来又甚是麻烦,就先除去了。先生莫惊。”
杨仪违心地回答“不、在下未惊。”
十七郎飒然一笑“得亏嬷嬷有先见之明弄了一辆车来,不然你这个体格,只怕回不到蓉塘,路上就得倒下。”
杨仪如蒙大赦“多谢旅帅”
“你不咳了”十七郎问。
杨仪道“是、突然就好了,”听说能走,不药而愈“既然如此,旅帅善自珍重,早日康泰如初,在下就此告退。”
她拱手行礼,向着马车退了两步。
十七郎则惊讶地“等等等等你又告什么退”
杨仪一愣“这、我自回蓉塘,旅帅自然”
“我也回蓉塘,咱们一块儿走,你忙什么”
晴天霹雳,杨仪瞪向十七郎“旅帅您说、可是”
戚峰在旁看了半天,此刻嗤地笑了起来。
十七郎听见“你这疯子又笑什么”
戚峰道“我在笑杨易,刚才还跟我打听十七你的尊姓大名,怎么这会儿当着你的面儿,名字也不问了,只顾要走”
杨仪脑中嗡地一声响,恨不得暴打戚峰的嘴。
这戚疯子真是卖人而不自知。
十七郎则扬眉“杨先生你不知我的名姓这又不是什么绝密,我自姓薛,单名一个放,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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