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历过所有初恋的甜蜜,可蔡云德想要的那封信,一直到她离世,他都不曾得到过。
现在,慕容那个老不死的却说,这是她给他留的遗书?
呵,怎么可能?肯定是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临摹高手临摹字迹写的信罢了,想扰乱他的心神?没门!
他心底认定不可能是沈灵的信,情绪却忍不住有些暴躁,本想将信纸揉碎扔进垃圾桶,却在抬手的那一刻反悔了,将信纸妥帖地放到自己上衣的西装口袋里。
真的也好,临摹的也罢,这辈子,她给他留下的念想中,仅有这熟悉的字迹了。
他心情不好,将红酒带到沙发上,一杯接着一杯闷头喝起来。将近三十年的时光,当初记忆中的人面容其实已然有些模糊了,他们爱的突然,分得也突然,连一张合照都没有。他在梅洲为她设的墓,墓碑上的照片,还是他从报纸上抠下来的。
她对他太狠,他爱的太卑微,几十年了,依旧不能放过自己。这辈子,她是他唯一的光明,哪怕最后她成了别人的妻子,甚至死在了别人的怀里,她依然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明。
除了他,这个世上,他找不到任何存活的意义。
“灵灵……”
他痴痴地笑了,“你这个小气包,不过是撕了你一张录取通知书而已,你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我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容易生气的小气包呢?我其实已经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最后的那句话,带着道不尽的痛楚。
他深深吸了口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情绪,拎起酒杯,来到客厅右侧那架钢琴处。
这是他让人买的,回国之前就先放到了房间里。重归故土,思念更重,他就越发的想要弹琴。
他掀开钢琴盖子,将酒杯放到架子上,端正坐到钢琴前,呢喃道,“灵灵,你看我多棒,我现在已经过了钢琴八级了。你当年不是还嘲笑我是个音乐白痴吗?如今这个音乐白痴为了你,练到八级了。你开心吗?”
他在梅洲的这二十年,除了最初艰难到容身之所都没有的那几年,之后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他除了用尽心机扩展势力站稳跟脚之外,唯一的消遣,便是练琴了。
疯狂练,天天练,甚至在这几年终于闲下来之后,好几次几天几夜不眠不休都在练。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执着是为了什么,他只知道,音乐,是他剩下的唯一能够跟沈灵联系在一起的东西了。
指间轻弹,优雅动听的乐声便传了出来,悱恻情深,令人动容。
骤然,外面传来敲门声。
蔡云德手指顿住。
跟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当他开始练琴的时候,除非天大的事,否则绝对不能打扰。此刻他琴弹得正好,正要到最深情处,突兀的敲门声惊扰了琴声,下手错了几个琴位,琴声变了,节奏乱了,深情断了。
他抬眸,眼底杀气迸发。
“进来。”
是刚才那个外国司机。他脸上有些慌张的样子,进门就禀告道:“Niko,不好了!刚才泰龙去别墅看过,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被人闯门带走了!”
这对事事安排周密的蔡云德来说,算得上是头一回的状况。
蔡云德却没急着拿主意,而是优雅地将手指擦拭干净,从长靴里掏出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木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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