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后没事就在前山游荡,某天突然停下身驻足思索。他总觉得云隐本该是隐于山林修佛修仙一派,但由于来此参禅拜佛的世人太多,不免带进了些尘世气,影响弟子修行,遂想何不将前山一应设施移出云隐,另建一寺专供善者朝拜?
那该移往何处呢,自然是何处人多便移到何处。他遂想到,与月泽一带不是向来繁华人多吗?恰巧当地又无庙宇,正适合兴建寺庙。
想通之后方丈高兴极了,立马回屋向朝廷书信一封,上达天听。而当长老们知道方丈这个决定时,朝廷的圣旨令已到,一切只能按程序走。
说回长老殿中,慧真长老问道:“那师傅他老人家有没有说去哪?”
慧能刚张开口又闭上,有些犹豫。
慧真急道:“你倒是说啊,难不成还不能告诉我?”
慧能面露无奈,犹豫道:“师父好似是去,去紫薇观了。”
慧真一怔:“紫薇观?紫薇观不是个尼姑庵吗?”
慧能重重地点了点头,面色复杂,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说。紫薇观的恒一师太驻颜有术,百岁高龄仍风韵犹存。师父又刚刚入世回山,你说会不会,心生尘念?”
慧真赶紧打住:“阿弥陀佛!师兄小心说话,切莫妄加揣测!”
慧能也被自己说的话惊到,连忙道:“罪过最过,师弟说的对,是我想差了。师父定是与师太参讨佛法去了。”
这时门外沙弥传声道:“长老,门外有一位俗家弟子求见。自称寒凌江,在山下药圃修行。”
“寒凌江可就是上将军所托的那个孩子?你当初要收的关门弟子?听说那孩子当时死活不入云隐,最后反倒在山下学起了医术。”慧能问道。
慧真无奈道:“就是他了。当初我本愿收他为关门弟子,传授衣钵,谁知他竟然不愿,还在这长老院大放厥词,逃了出去。也算他有胆,为了不被抓住跑上了云桥,结果没走上几步就掉了下去。若非苦竹及时赶到,我还真没法跟将军交差。
我心念将军说他自幼失了双亲,随着一道人在江湖上四处漂泊,孤苦伶仃,又见他修行上颇有天资,不忍断送,一连几天好言相劝,求他拜入我门下。
你可知那小子,非但不领情还破口大骂。过了几天,他突然口头同意,但是叫小和尚给他那些笔墨朱砂。我道是他转性子了,没承想自己摆了个阵,画了张符,溜了。你说这些年云隐可碰到过这么刺的弟子?”
慧能苦笑道:“寺里确实没有哪位弟子敢如他一般顶撞师兄威严。”
慧真叹道:“若非将军嘱咐,我早将他扔下山去了。哪容他这般造次。”
慧能道:“但后来他执意在山下学医,这又是为何?”
慧真没好气道:“这我哪知道,那日他在山下病好后便来这长老殿,说是愿意留下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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