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真的被接连不休的战事和伤势抽光了所有力气,期间银时一直难得老实地坐在床沿上一言不发。
滴答——
“好了,让我看看你的右臂……”
滴答——
“阿银……?!”
视线的所及之处,空无一人。
若不是印在雪白床单上的大滩血渍,她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
殷红发黑的血水成了对方存在过的唯一证明,渗透床褥,沿着床榻的边角汩汩流下,在床脚处汇成了一片小小的湖泊。
滴答滴答滴答——
血水坠落的速度突然加快,粘稠的红色仿佛硫酸一般,贪婪地腐蚀着接触到的一切。
心脏猛地一窒,待悠奈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置身于一片密闭的漆黑空间中,脚踝之下都浸泡在暗红的血水中愈陷愈深。
她惊慌地环顾四周,但除了漫无边际的黑暗和正不断上涨的血海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阿银!!”
血水不知何时已经漫到了腰间,不知名的恐惧充斥了心口,她徒劳地呼唤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就在她快要绝望时,蓦地有道声音划破了这片诡异的寂静。
刷拉——
空灵的声音响起,金属制的铃铛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嗡鸣,回荡在黑暗中。
那是锡杖触地时发出的声响。
那道声音似是从黑暗中的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叫人根本分别不清具体的声源。
“……谁?”
对方并没有回答她的质问,反而继续沉默地以锡杖敲击地面,逐渐靠近。
刷拉——
躺在床上的悠奈霍的睁开了双眼。
和室内光线暗淡,熹微的晨光透过木质的窗棱倾洒进来,描绘出角落里家具摆设模糊阴沉的轮廓。
手往旁边摸了个空,悠奈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这几年来一直不离不弃陪伴在床头的JustWe闹钟。
她眯起眼睛。
五点三十。
比上一个星期又早了五分钟。
悠奈将手臂压在额头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再躺十分钟。十分钟就行了。
她疲惫地闭上双眼,在空荡荡的被窝里翻了个身。
虽然现在时值夏季,清晨却还涌动着些微的寒意,悠奈将被子裹紧了些却还是无济于事,于是便干脆放弃了补眠的奢望,强打精神从并不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去。
——距离梦境中出现的那场战役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当时的幕府为了尽快结束攘夷战争,不惜动用了被称为毁星者的宇宙佣兵的力量,将以魇魅为首的一众战力投入了战争前线。由于她隶属于后方医疗队的关系,并未有机会亲眼目睹他们的真面目,但仅仅从银时事后的伤势来看也能推断出对方的棘手程度。
眼前蓦地浮现出银时当时右臂上鲜血淋漓的狰狞伤口,悠奈怔了怔,旋即回过神来关上了水龙头。
洗漱完毕,将银白的长发挽起,悠奈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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