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还没内务府出身的太监宫女冒尖呢!他要争这投效的第一人!
膳房重地,太子妃不需要自己人嘛?洪登这回可不让郑隆德抢先!他还死死抱着那程侧福晋是颗大树呢,一侧福晋,腿粗粗过太子妃?
在太子妃面又算得了什么?
人家现在叫太子妃,够尊贵了吧?以后就得叫主子娘娘!住坤宁宫!洪登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宫大御茶膳房总管太监那神气的模样了——那时候郑隆德那老头坟头草估摸着都一尺多高了吧?哼!
他比郑隆德年轻了小二十岁,自认手艺也不差,否则也不拨到毓庆宫做事,又来事,这么多年可真是时运不济啊。
然,他也不蠢,什么让头没什么人认得的徒弟去,且说完话就走,都不留名号,就是了试探太子妃的人呢!
要是太子妃对这话反应,想搭上这条线,自然叫人打听驴儿是哪儿的人,顺藤摸瓜也就把他找出来了。若是太子妃不吃这一套,她初来乍到,想来也不敢闹腾,驴儿不过白说了一句话罢了。
因此洪登就在等头没人来打听,结果等到傍晚要进晚膳了,他那面团都揉坏了,驴儿一瘸一拐地冒出头来。
洪登提了一下午心,见他那副傻笑的蠢样儿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忍下一肚子火气,连忙把人拉到自个住的小屋,关起门来盘问:“你死哪儿去了,怎么递个话大半天都不回来?”
驴儿憨憨地挠挠额头:“说完了要走,被太子妃身边的大姑姑留下吃点心,她问了好多事,想着您没交代也不敢乱说,因此只说了自己几岁进宫、一直在哪儿差。”
洪登一下就欢喜起来,亲亲热热地将徒弟揽住:“好啊驴儿,不愧师傅疼你,这回你可立下大功了,以后师傅得了太子妃重,你也少不得好处——咦,你这腿脚是什么回事?”
“那姑姑硬是要塞荷包给,不敢收,推拒的时候摔了。”
“你个傻小子,就是收了怕什么!”洪登颇可惜,若是收了那荷包,想来也个来往的凭证,但这个消息已经大大出乎他意料了,太子妃这人比他想象更加主动急切啊,他这下可真搭上通天梯了。
洪登兴奋得面红耳赤,叫驴儿打来热水,头一回不他伺候洗脚就把人打发走了,特别和蔼可亲地让他先去歇着,还赏了他一瓶药油揉脚。
驴儿嘿嘿笑着应下了,走出了洪登的屋子疼得龇牙咧嘴起来,撸起裤腿,整个脚腕处都已经肿黑紫色的馒头了,这根本不是摔一跤就摔出来的。
他欲哭无泪地回头次看了一眼他师傅的窗子:师傅,徒儿对不起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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