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两个人以上的作案,杀人的手法一个具有专业科班的干脆利落,一个杀人像杀鸡宰牛似的开膛破肚,这种负面消息如果放出去肯定是足够影响社会的事件吗,不过他如果可以将这件案侦破,也就代表他在冰城,乃至全国的说服力和能力可见一斑。
凌晨两点多,即使面对一屋子的死人,杨文卿的热情却没有被丝毫的冲散,举着放大镜一点点的摸索排查。
处理过无数困难大案的莫虎军没像杨文卿一样还是会被大案冲昏头的年轻人们,署列出死人的数目和那些半死不残的人数,眉头皱的死死的,习惯性扶扶警帽,嘴里吱吧吱吧刚才着急一口吃光附着在牙床上的泡面,坐在旅馆门口想事情。
“在场剩下的没有一个人还能打得出电话,也就是说是犯案人员打的电话。”
“作案干净利落,每一处都没有留下指纹和鞋纹,一小撮人的肢体不全,很有可能是犯案人员简化清除指纹痕迹时故意割走的。”
“试问要有什么样的人会杀这样一帮背负着冰城小半案底的亡命之徒?还要在杀完人之后告诉我们警察?他们完全可以远走高飞,等尸体都烂掉引起街坊邻居们注意时再报案给我们,如果说是放肆,我却感觉这手法很熟悉。”
“又是那头小狐狸?”
捶捶自己患有风湿的左膝盖,莫虎军重新站起走回这血腥味和屠宰场差不多的旅馆,心里稍稍庆幸,这空空门虽说每天都有人来派出所报案,省级的警察也有过亲自下访,但要真是将空空门的案子交在冰城所里局里,还是会不了了之。
所谓无奈,就是这种感觉吧,你想自己办?不好意思没权利没声援,你正义但没法拿下案头,你只能交给局里那群人拿调查的公款吃干抹净。
“把这件事情归结为黑道火并吧,我们都省事。”莫虎军拍了拍兴致勃勃办案的杨文卿,语气低沉似恸哭。
杨文卿的放大镜咣当地掉在地砖上,不顾长尊幼卑,一把扯住莫虎军的警服脖领。
“你是在教我如何放任奸佞?”
年轻气盛,却鲜见实情。
“你能分清什么事奸佞和正义?”莫虎军回手同样扯起杨文卿。
用力极大,硬是挣开杨文卿的控制,一把将其从地上薅了起来。
“你当我不想查?”
“你让我怎么查?”
“难道要我亲口告诉你,我们的工资是从他们这些倒在地下和将他们放倒的人手里拿的?”
“你难道不知道死的这群是什么样的奸佞之人?”
杨文卿的脸红了又青,被莫虎军的直言无讳憋不出话。
空空门的恶行哪次不是被那伟大的副所长压了又压,记者上访所长,还是压了又压,最后两个所长拥着上头排下来安慰民心用的男记者笑吟吟地去私人会馆,空空门变成了大家避讳的话题。
黑白两道之间有联系莫虎军可以理解,没有人民喜欢生活每天警察都要和黑社会斗个不停你死我活的国家,用二者间小小的相互利用增长的黑金被人民那多而杂既不满又麻木的手里转过来转过去,为他们每天生产垃圾的同时带来平安,三者皆大欢喜。
这国家本就是抗争中成长,成长中就一定会有为了利益才滋生的潜规则,但白道不白,黑道不黑,却是这成长过程里最悲哀的事。
以至于有人在警察面前打人无人阻止,以至于警察沦为帮凶,以至于警察荼毒人民。
悲哀么?太悲哀了!但你见过有谁因为悲哀而去死么?没有!所以才更悲哀!
“你挂在嘴上的正义好正义!你是在告诉我你怕了?你想领着工资退休?”
“我因为正义死掉女儿,丢了老婆,我不想再因为这正义再丢掉什么了!”
两个人的争吵在挤满死人的房间里徘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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