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慕秋抿唇:“不好。”着,低头喝了半碗酒。
卫如流在她身边坐下,端起另一个碗慢慢喝着。
“喝醉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喝醉了不会耍酒疯。”
卫如流就放任她了。
慕秋需要发泄。
酒不一定是个好东西,但适合现在的她。
这些天里她一直表现得坚强,哪怕难过也只是微微红了眶,从不曾歇斯底里过。
因为她清楚只有保持冷静,才好去服慕大夫人和慕二爷,让他们同意她扬州。
到扬州这段时间,千头万绪都需要去梳理,她没有时间没有心去发泄。
如今在这个令她卸下心防的地方,她终于可以尽情『露』自己的情绪。
卫如流喝得慢,半碗酒还没喝完,慕秋再次满上酒。
卫如流皱了皱眉,一口气喝完碗里剩余的酒,放下碗着她。
这酒初初入喉时辛辣,后劲为绵长。
不多时,酒劲上头。
慕秋尾泛起淡淡的红晕,眸里仿佛含着水光。
她似是注意到卫如流的目光,也向他,但花了好一会儿才完成视线的对焦,清他的容貌,嘴巴一张一翕。
声音轻,卫如流凑近了才听清她在些什么。
她的是:“卫如流,你长得真好。”
卫如流愕然。
确实醉了,清醒时绝不会对他这种话。
他心中一,低声问她:“然后呢?”
慕秋歪了歪头,似乎是在考他这句话是什么意。
想了好久,慕秋抬起带着凉意的手,落在卫如流头顶。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又抚『摸』了两下,板着脸严肃道:“这些年你一定过得辛苦吧。”
卫如流僵在原地:“……你是在可怜我吗?”
慕秋纠正:“是在安慰你啊。”
“……我不需要安慰。”
慕秋皱了皱鼻子,神情委屈。
“又没有骂你,委屈什么?”
卫如流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如此耐心。
他屏着呼吸,等待她的答案。
慕秋的声音里也透着委屈,酒的后劲越发足,那些藏在她心里的想法也借着酒劲一股脑了:“你写字这么好,可是这双握笔的手沾过太多血了。”
卫如流低头,五指屈张:“怕我吗?”
他这双手,曾焚香沏茶,抚琴弄墨,后举起屠刀,再未放下。
可这就是他的命。
他曾经无数次自弃,初沾染上血腥时,用尽一切手段,试图洗掉手掌的粘腻感。
到后,杀人血,于他不过寻常。
他要活着,要活得好好的,用尽所有手段重新爬回原的位置。
他身上肩负着的,何止只是自己被彻底颠覆的命运。
陷入索之时,头突然又被慕秋轻抚几下,温软的声音轻轻响起。
“你得活着啊,所以不不杀人。我理解。但是以后别不就用刀解决问题。”
她以前做过好多无奈的决定,就因为她担心他会突然发疯伤了她。
但现在呢……
慕秋皱着鼻子,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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