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第二日的时候,东关街乱了套,半个月前,东关里街来了几个面生生的三角眼道士,在树木秃河水枯的时候常常现身街上。
他们一派正义,手中敲着渔鼓简板,不停唱道:“人祭神灵雨则来。”
有人不相信,道:“神灵生就护万物,怎会剥夺万物之命?”
有人不相信,有人相信,相信者道:“若真无欲无求护万物,灾祸怎会踏肩至?”
拿人祭神灵,多半是拿一些坐家姑娘与庚齿卑卑的童女,东关街家中有有女者,多了一丝心眼,皆闭门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娃儿被抓去祭奠。
到了第五日的时候陆歌平听香铺伙计说乔红熹曾相中铺内一个香盒,是价极贵的剔红雕漆香盒。
身上袖一个香盒或是佩一个香袋,可驱鬼魂,散噩运。他想了想,让伙计给香盒装上味幽可爱的甜香,又让伙计用香袋装了黑龙桂香。
一个男子总进姑娘家中,男子不会被戳背脊,姑娘却会被戳背脊,世道且就是如此不公。陆平歌心里明白,便与了日日上门挂卖东西的卖婆一些钱财,托她将香盒香袋送进去:“香袋让里头的婆子帮姑娘系在身上,香盒放在床头。”
他嘱咐完,又加了一些钱财,让卖婆顺带瞧一眼情头。
卖婆见银心里乐开了花,推着鬓边上微微垂落的花,嘴里欣然应下。她一手拿过银子,一手接过香盒香袋,敲了敲门,便走进乔红熹家中。
陆平歌在不远处的树下等消息,卖婆前脚欢欢喜喜走进,后脚惊慌失措地跑出来。
她拍着胸脯,大声道:“里头遭贼啦,还死人啦,死人啦!”
PO18【古言】避乖龙016祭神灵(2)
016祭神灵(2)
卖婆惊慌失措,脚下一高一低地跑出乔红熹家里,口里一直说着遭贼啦,死人啦。
她袜子上沾了一点血,再有一张嘴里嚷着里头死人了,陆平歌听着,有不好的预感闪过心头。
他咬咬牙,抛撇了礼数,卯足劲儿冲进乔红熹家中。
乔红熹性子泼,到底还是个姑娘,平时也有闲来种花草的情趣。
她在院墙前种了一大片粉、白两色的长春花,陆平歌前几日来的时,长春花朵朵可爱,叶子片片乖巧。今日一来花儿折,叶子落,墙上还有几个鞋印,疑似有穿窬翻墙而进。
陆平歌眉头一跳,走进房内,迎面儿一股蜇鼻的腐蚀味。床前挂着的绿珠帘与香帐缠绕一团,掀开来一看,床内有人,但并不是乔红熹,而是他差来照看乔红熹的婆子。
婆子满身是血,身边躺着一把凝血的尖刀。
她胸前有刃创,两眼紧闭,四肢僵硬不可屈折,因天日渐灼热,尸体散着一股难闻的恶臭。
陆平歌屏住呼吸,二指擘开婆子紧闭的眼,只见瞳孔涣散放大。再撕开婆子的衣裳察伤势,身上只有一处刃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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