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先回去吧。”
秦之戚有千言万语未曾问出口,对上他清清冷冷的眼眸,和一句冷淡的话语,却顿时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秦之戚僵在那里,浑身都渐渐弥漫起一股名为“委屈”的气息。
祁沈岩只置若罔闻,硬下心肠不去看他的眼睛,不耐道:“你怎么还不走?”
秦之戚问:“我明日还能进宫吗?”
他有着出奇的直觉,几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祁沈岩一愣,元晖立时道:“岩儿,既然有我回来了,你还要这小子做什么?”
祁沈岩醒过神来,笑道:“也是……之戚,你以后便不必进宫了。”
秦之戚咬着嘴唇,一双锋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元晖,仿佛要把他身上戳出一个窟窿来。
元晖一耍赖,对祁沈岩道:“你看,这小子瞪我!”
祁沈岩斥道:“之戚,你这样子,像什么话!”
秦之戚心中冒上来一股怒气,也不管了,愤愤地一甩手就转身出了宫。
他近乎天真地想着,或者说欺骗自己:祁沈岩心肠软,怎么可能真的不再让他进宫。
秦之戚走了以后,圆满完成任务的元晖终于松下了脊背,摊在榻上笑道:“他可真是不好糊弄。”
祁沈岩道:“那是自然。”
元晖见他面上带着隐隐的骄傲,不由调侃道:“方才还对人家冷言冷语,现在就这幅得意劲儿了。我说,你还真把他放在心上。”
祁沈岩道:“他是个好孩子。”
元晖摇头,微笑不语。
秦之戚第二天没能进宫,因为当天他就收到了圣旨,从此免去陪伴六皇子的任务。
他不信邪,想要求见六皇子,却被告知六皇子不想见他。
如此一日复一日,全祁城都知道了,秦之戚失了宠。
权势此物,来得快,去得也快。
除了孙义戎几个没心没肺的将门子弟还同秦之戚来往,其余人见了秦之戚,不上前嘲笑一番、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很好了。
秦之戚有些消沉,但他很快打起了精神,因为他终于得到了寒玉的消息。
这寒玉埋在祁城以北百里的雪山之巅、玄冰之下,相传对体寒积弱之人极为适宜,佩戴在身上,自能温养身体。
十二月初一,是祁沈岩二十岁的生辰,也是他及冠之日。
祁沈岩在这一天清晨行了冠礼,正午,由皇帝封了逸王,而到了晚上,皇帝在宫中举办了盛大的宴会庆祝。
对着满室高谈阔论的显贵公子,祁沈岩的脸都已经笑得有些僵了。
他不由有些出神,目光在殿中扫来扫去。
秦之戚今日没有来。
这令祁沈岩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欣慰。
正恍神间,旁边有宫人来,悄悄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殿下,秦世子在宫外等着求见您。”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祁沈岩有些发愣,又有些高兴,略一犹豫,便低声道:“让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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