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是打开他们盟军突破口的最佳机会。
宴倾也不知道自己被抱了多久,直到郝娴走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提示着。
“侯爷,有不少人都看着呢……”
他一松开,宴倾看见周遭乌压压的成千上万的人,尴尬的脚趾都快能抠出一座皇宫了。
魏桉的两个兄弟走上前来,看着宴倾如此这般,从心底深感佩服。
“原来高门贵女竟也是这般巾帼之姿,三军阵前临危不乱,指挥有度,真是让我等长了见识。”“是啊,嫂嫂真是智勇双全,竟然如此熟读兵法,运用起来得心应手。”
宴倾有点不好意思的又躲在了男人身后,魏桉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
“就你们会说话,我的阿倾都害羞了。”
两个兄弟相视一笑,没忍住笑出声来。
宴倾心底嘟囔,她可没看过什么兵书,看过四大名著就什么都会了。
守城打仗这种在三国里多了去了,随便搬出诸葛亮的某个计谋,估计都算是空前绝后的存在。
湖城此番事了,三人的军队在这里会师,紧接着便是收回东北方丢失的那一城,沿着拓跋那什的来路,直击匈奴要害。
他们三人各自领着手下的人,刚好能破了那一字长蛇阵。
匆匆一面,魏桉连一刻钟的时间都停留不到,必须紧接着去前线破阵。
宴倾再登城墙,为他挥手送行,只等他凯旋归来。
等到几万人浩浩荡荡离去,湖城的天也已经露出微白,新的一天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宴倾只觉得自己的裙摆格外的重,低头一看,素色的裙摆上染上了点点血迹,在裙摆底下晕开,瞧着倒还挺好看。
迎着亮了的天光,宴倾和郝娴总算是彻底松了口气,一起回侯府。
回去洗漱好之后躺在床上,宴倾沾了血的衣服里摸出来那封信,晨光破晓,她走到窗前,迎着一缕清晨的光看着这封信。
“吾妻阿倾亲启。”
“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去年今日夫人入门,无三书,未下聘,更不知夫人途中艰苦,魏某有愧。”
“府宅凶险,身为夫君却未能次次护夫人安然,魏某自惭形秽。”
“千悔万错,匆匆一别,无以归期,拖累夫人至此,魏某自觉惭愧,若身战死,则请夫人改嫁,愿再遇良人,余生安。”
宴倾看完之后,笑着抬头逼退了眼眶的泪,有些酸涩,不知堂堂魏侯何时变得这样卑微。
所以得知她独自一人在守湖城的时候,他一路奔袭而来,心境该有多么复杂。
这像是一封别离的书信,宴倾却把它小心翼翼的又重新叠好,塞回信封里,放在了自己的枕下。
此后经年,岁岁长相见。
……
两月后。
沉寂了几月的湖城城门忽然打开,一匹红鬃烈马疾驰入关。
黄袍加身,腰间系了一面黄色旗帜,正是八百里战报的信使,他途径湖城,骏马疾驰而过,举臂高呼。
“魏侯大胜!大胜!全歼匈奴,扫清北境!”
宴倾正在督促府里修建主屋,听到动静之后立马跑了出去,却还是没能看到那信使身影。
但街道民众早已沸腾,绕着侯府门口拱手大拜。
“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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