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怜爱,但现在,留在他的身边,除了让他早已无药可治的心魔发作的更快,又能够改变得了什么呢我看呐,你也莫要优柔寡断、摇摆不定了”
柳扶微越听越憋火“摇摆不定又如何我要是毫不动摇,跟你当时那样和人弄个什么道契,那才是坑自己几辈子的事儿”
这是妥妥戳飞花肺管子的话“你皮痒了是吧再把我激怒,我一个不高兴就很多夺了你的舍,也省得和你废话那么多。”
“你要夺舍,我也没有办法。”
小小心域内,前世与今生吵起嘴来,抱着胳膊耍脾气的姿势都一样。
柳扶微自知飞花是自己的恶根,真把她惹毛了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她道“飞花,我知道,你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报风轻困你百年之仇,你恨他骗你,更恨自己会上他的当。你对我说的话本说给你自己的听的,你怕我会步你后尘,对吧你放心,我不会犯傻,但太孙殿下他”
“你知道,我不想听你和我盘那些儿女情长的腔调”飞花打断,抬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身体里分明还有契约,这就意味着风轻可以随时拨动他的琴来控制你的心性,而你根本无可抵挡。那么,他若是利用你,让你在睡梦中杀了皇太孙,你认为你有办法抵抗么”
柳扶微出了心域后,正逢宫中派宫人送褕翟及九翚四凤冠。
青绿为底,边缘绣万凰图,缭绫袖衫缂金丝,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珠扣住。
外罩孔雀绣云络霞帔更是将整个二楼绣楼映得熠熠生辉。
据说这一套婚服请动了前尚衣库的老奉御,一针一线皆是精巧无双、悉心勾勒,从来宫中能着此万凰袍出嫁的,也只有皇后或公主了。
她想,倘若从前的自己知道将来有一日能够穿上这样的嫁衣嫁给皇太孙,只怕都得高兴到原地飞升。
只是她自己,好像从未给太孙准备什么大婚礼物。
何止婚礼,如今回想,她居然从未送过殿下什么。
而殿下给她的,向来都是最好的。
逛街那次,她也一心惦记着给橙心兰遇买点谢礼。
她想到了大家,唯独忘了殿下。
柳扶微拉开床柜抽屉,翻出一个木匣子,里边躺着一枚小小金丝镂空香囊。
香囊是当年母亲送给她的,说是单家祖传的手艺,虽然这种说法有待商榷,但确是阿娘送给她的礼物中最贵的一件了。
只是纯金易弯易折,她平日里也不舍得戴,这会儿拿出,才发现下边的花坠有些抽丝。
她索性找出新的线团,坐在床边编起同心结来。
阿娘除了舞刀弄剑之外,最喜欢玩各种编绳。柳扶微不大喜欢,但阿娘非要教她,她也学会编两种结。
其中一种就是这并蒂同心结。
阿娘瞧她随手乱搭都被气到“绿配紫蓝配黄这么丑的搭法,你怎么凑出来的”
“又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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