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怕我不去看一眼你的手机吗?”
“那未接来电的备注还是个字,那是王云洲的号码——不过王云洲居然会用同一个号儿给你跟我打电话,真就不担心咱俩串通一气吗?”
停了停,尤清还是没有直视她。
白时眸子里一片幽深,沉沉地观察着尤清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她应当是有点儿失望的——她眼睁睁看着尤清咬肌绷的紧紧的,却还在竭力忍受她的步步紧逼——看得出来,尤清现在状态很差,几乎可以说已经到达了爆发的边缘。
但她偏偏要狠下心来。
“尤清,你信不信,再过一段时间,地下车库里那纸箱子里的半个男人就要成为你杀的了?”
尤清蓦地抬起眼,目光直勾勾盯着白时。
两人对视之间,有如两兵交锋,短兵相接之际紧锣密鼓之间,却是寸步不让。
这句话终于逼的尤清有了动作。
他用胳膊肘撑住床,前半身微微扬起,脖颈弯曲着,弧度平滑,露出颈侧青色的血管。嘴唇苍白,眼尾却是微红的。
吐出的一字一句清晰而顿挫:
“那天晚上谁让你去的地下车库。”
疑问句的句式,却被尤清念成了肯定句的调子,显得有点儿奇怪。
白时没说话,目光探究地盯着尤清。
这句话很奇怪,其实仔细想想,这根本就是有歧义的一句话——
类似“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那种,玩儿的是“哪里”的两个意思。
白时眼皮一跳。
疑问:那天晚上到底是谁让你去地下车库了?
质问:谁让你去地下车库!
她看向尤清,却见尤清眼神看向她,没再说话。
半响,她全身都僵硬了,几乎再也坐不稳,身形一晃就要倒到一旁。就在这时,却感觉到尤清的手牢牢扶住了她的小腿,给了她一个支点,半强迫她不让她倒到一旁。
尤清眼神与平时无异,甚至连眸子里的那种慌乱无措都一模一样,半点儿端倪也看不出来。
生生逼得白时震惊下来——虽然脑子还一片空白。
方才在凌乱被褥掩映下尤清指尖冰凉的触感仿佛在残留在她小腿的皮肤上——那是笔画极为简单的两个人——
简单到她几乎不敢确信。
却生生让她背后发凉。
他写的是:
有人。
白时脑子里整个都乱糟糟的:“有人?哪里有人?!家里?!现在?!”
一瞬间,紧闭着的门窗一下子诡异了起来,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后背痒丝丝的,就好像真的有个人站在她的身后一样。
白时心底发麻,连头发都要一根一根炸起来了。
这两个字实在是太过语焉不详,留给人的想象空间实在太多,白时脑子里已经蹦出了一大堆版本,一个比一个吓人,一个比一个惊悚——下意识的尖叫声几乎就卡在喉咙眼儿,却硬生生憋住了。
白时的脸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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