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墙再无动作,便没再贸然后退,而是扶着门框,警戒地盯着张羊。
突然,她顺着张羊的视线向下看向了自己的手——
下一秒,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猛地白时就如同扔下了一把烫手山芋,瞬间撒了手。
是尤清,被她下意识一把抓住拉出来的尤清。
方才还紧紧扣着的他的微凉的手便在猝不及防间被白时粗暴地甩开了。
尤清垂着眸子,一言未发,也不看白时一眼。整个人的呼吸都很轻微,几乎如同一个竹编的小玩意。
轻飘飘的,还是中空的,晃晃荡荡,似乎风一吹就要跌落。
白时硬压下心头浮上来的微妙感觉,强迫自己重新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对付这不知何时藏进自己家里的张羊。
她攥着的指甲掐了掐自己,一再告诫提醒自己绝对不能激怒他,先安抚先安抚——于是她状似镇定,又极为严肃地质问她这个老同学:
“张羊,这么多年不见,确实应该聚一聚——但是你这样,恐怕不合适。”
张羊不以为意,反倒是将视线转向了一旁垂着眸子的尤清——
白时敏锐的神经瞬间一跳,直觉不妙。
“白时,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死不悔改地喜欢这种人啊?”
张羊的语气听起来真挚极了,得天独厚的嗓音让他的语气有了一种柔和又真诚。
不等白时接茬,张羊又接着微笑着循循善诱:
“你怎么就不奇怪一下,若我真是个入室抢劫的亡命徒,刚才尤清为什么就不明不白地放开我——是生怕你不出事吗?嗯?”
白时不得不承认,虽说张羊看起来居心叵测,但他说的,确实字字都是白时心头的怀疑。
她强令自己稳下心神,面对着张羊,一点一点往后退,想要退到客厅拿自己的手机——一面顺着张羊的话状似犹犹豫豫地接道:
“尤,尤清?!怎么,到底,为什么……”
为了更为逼真,白时还故意充满狐疑地用余光又轻又快的扫了尤清一眼。
尤清不知道有没有感觉到——他没有抬起眼睛,只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身形,一瞬间,几乎就像是给人的错觉一样,瞬间便再次站稳了。
但一下子,白时心底便是微微一动,油然升腾起一个隐隐约约的揣测——
尤清或许也在表演给张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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