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6章 官腔_男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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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每一次,当我神使鬼差地想要接近尤清,最后都会落得像现在这样,我们二人相顾无言,及其,尴尬的局面。

  我前面说过的,我们高中是按照成绩排座位,所以我永远是最后一排。有一次——就一次,我印象特别深刻,那次我考得非常,非常好,好到什么程度呢?

  我的座位到了倒数第二排。

  !!!

  我平常中午都吃两碗饭——真的,要不然吃不饱——整个高中三年,就那一天中午,我连半碗饭都没吃完。

  因为我激动得整个手都捧着碗哆嗦,眼中含泪给我爸说着成绩的时候还把自己舌头咬了。

  那时候我爸还没再婚,我俩就在学校跟前儿租了个小房子——统共五十多平方。小小的客厅里放着茶几兼职餐桌。因为茶几太矮了,我俩就搬俩塑料小凳儿吃饭,两个人都弓着背,猫着腰,在每个下雨下雪的寒夜喝奶白奶白的鲫鱼汤。

  我一头汗背着老沉老沉的包儿回来,书包往低矮的茶几上一扔,人就蹿到了小冰箱那儿,从冷冻室里拿冻得硬邦邦的西红柿。

  我在那个破旧的小冰箱里冻过各种各样的东西。那冰箱的冷冻室经常结冰,常常要不了多久,冰块儿就把格子跟冰箱壁冻在了一起,“哐当哐当”死命摇也取不出来。

  就经常见我爸一点一点地把那些冰块儿凿出来,然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再往里头扔东西去冻。

  冻酸奶是好吃的,但是冻袋装的比较方便,咬开一个口就行,不用勺子。要是直接冻那种小盒盒儿装的就得用勺子,最后会弄得黏黏糊糊,挺烦。

  我还冻过醪糟。纯醪糟直接冻也行,酒味儿浓,但我个人更喜欢加点儿水烧一烧,等灶房里满溢出酒香的时候关火,盛到碗里,直接放冰箱。冻出来之后就是两层,上面像冰块儿,下面就是绵绵的米粒。

  家里的卧室也小,一张床就已经占据了一大半儿,床一边放一张桌子,一个转椅,另一边塞一个衣柜——一个卧室满满当当,全占完了。

  我经常在燥热的盛夏正午端一碗冻醪糟出来,舒舒服服地摊在转椅上,把脚搭在床沿上,边背英语边挖醪糟吃。

  醪糟汤与碗接触的地方是最容易化的,经常吃了没一会儿,一整块儿冰就开始在碗里滑来滑去,但还是很硬,勺子根本挖不动。

  我就娴熟地抽几张桌子上的抽纸把醪糟冰块儿包住底下,直接像啃馍一样接着碗啃。

  那时候的夏天真是热极了,从家里到学校一路上都得眯缝着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眯着眼睛,现在回想起来,满眼还是那热烈而茂盛的光晕。

  而就在其中一个散发出馥郁酒香和清冽西红柿味儿的盛夏,我几乎用掉了全世界的卫生纸来擦掉额头上和手心中的汗珠,声带绷得紧紧的,同尤清说了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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