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了,我就屈服了——我不知道我的性格到底有没有变,但起码表现出来的已经大相径庭。
大概是没有的,只是装得很像,像到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了。
但杨柳没有,她甚至剪了短发,那种小子头,当老吴训她的时候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老吴。
其实这样的做法是最惹人生气的,因为会让对方有一种硬拳头砸在软棉花上的无力感。
于是有一天终于爆发了。
老吴出奇地愤怒,厉声质问杨柳:“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一副拽拽的样子,上天啊?!滚出去!!”
小学的时候大家都怂,老师一怒,简直就跟天要塌下来了一样,所以每次老师让谁滚,那个娃肯定是原地不动,死也不出去,似乎这样就可以逃避一切惩罚和怒火。
但那天,杨柳撩了一把自己又短又硬的小子头,把桌子上的铁文具盒儿一把摔到了水泥地上,“哐当——”一声巨响,然后转身就走。
当时所有人都呆住了,我心里就跳出一个字儿:帅。
高考完后杨柳在空间发了一张照片——她还是短短的小子头,染成了白色。
我心里还是那个字儿:帅。
大概是因为有铺垫,杨柳不管再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更叛经离道,所以那天晚上的同学聚会上,当我看到杨柳一头白毛儿短发,搂着一个长发飘飘的甜美姑娘进来的时候——
我依然觉得她帅极了。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王半仙儿笑着就要挂电话,我却神使鬼差地拦了句话:“等会儿——”
王半仙儿:“嗯?”
安未也有点儿懵。
其实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是要干嘛,箭在弦上,我装模做样地咳嗽了几声,竭力装得漫不经心,随口一提,不足为道——
“给你们那个谁——叫什么来着?”
我舌尖就含着那个人的名字,可偏偏吐不出来,烫得要命,脸上都有点儿挂不住,幸亏半仙儿是个人精:
“啊,说的是小青吧——”
我装得醍醐灌顶一样,停下了拼命拍自己脑袋的右手:“对对,就他——”不等我想好接下来的话咋说比较显得我漫不经心,半仙儿就很上道地接话说:
“我让下头人给他放上个长假,好生在家里呆着,你啊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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