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妹认出了茅姑,当下便起了疑心,但他们人多,不好对付,便低着头和他们擦过身子,自己跑到龙王庙外头一看,就见地上掉着一个绣了一半的绷子。他立刻便猜想一定是茅姑祸害了白秀,来不及告诉白师叔,自己便追了出去。”
“他跟着车辙印子一路追上茅姑的驴车,追出了云梦,偷眼瞧见茅姑把装着白秀的麻袋交给了两个人,后来我们才知晓,那两个是盘踞在洞庭湖上的水贼,他们的贼头子偶然路过云梦,看上了白秀,叫拍花婆婆茅姑帮他把白秀掳了去给他做老婆。”
“瑶妹一路偷偷摸摸跟着那两个人,竟然从云梦一路跟到洞庭湖畔,寻了个机会,在水里凿沉了他们的船,这才同白秀一同逃出来,红菱便是白秀的女儿,所以说,瑶妹以前是个心肠不错的人,甚至可以说很仗义。”
“讲评书的喜欢讲两句话开头:仗义每多屠狗辈,自古侠女出风尘,着实也有几分道理,瑶妹在寒微中,心肠还有几分热度,到了这雕梁画栋,胜似仙境的金麟台,反倒从热化冰,成了天下第一人渣。”
江澄道:“一步错,步步错,在他杀了那个金家修士的时候,便不可回头了,人生就是如此,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他最后一句,也不知道说的是金光瑶,是魏婴,还是他自己。
若要说他们几个人有什么能同病相怜的地方,那便是一路行来一路错。
黄莺敛目叹息:“也许在瑶妹离开云梦的时候,便已不可回头,如果他当初跟我们去排教,便不会走上绝路,因为在野教,大家都是一样的出身低贱,谈不上谁瞧不上谁。”
金凌的脸色苍白,对金光瑶的感受又复杂几分,他这位小叔毕生呕心沥血,机关算尽,终究没摆脱“娼/妓之子”四个字。
江澄恢复了冷漠,淡淡地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金光瑶是个心气很高的人,他有那样的才干,不会甘心在野教打滚的。你无非就是想说,仙门不是他应该呆着的地方,这话你不该和我说,你该去和蓝涣说,困住金光瑶的人是他。”
金凌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小叔后来还和你们见过么?”
黄莺摇摇头:“孟诗去了以后,积蓄所剩无几,剩下的一点也被老鸨趁火打劫抠搜走了,瑶妹无钱埋葬母亲,老龙头就出面帮他安葬了孟诗。云梦一别,二十多年,我们再也不曾见过。”
江澄听罢,板着脸道:“你说的事情,我会去亲自问金光瑶的,如果你们的话有出入,哪怕是一点细节,别指望我相信你们。”
黄莺昂着头凉凉一笑:“没指望你相信我们。你尽管问,这种事情瑶妹没什么好掩饰的。”
江澄道:“既然要谈合作,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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