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风的闹场丝毫没有影响喜庆的氛围,新人依照新娘母族的习俗挨桌敬酒后,宾客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组织各种娱乐游戏,还推着新郎抱着新娘咬悬在半空的苹果。
金子义和金二娘子夫妇俩觉得不雅,又没奈何,只好呆然旁观,并暗自庆幸婚礼没在金麟台办。
婚礼持续的时间很久,直到月悬中天都没有结束的苗头。
金光瑶闻见夜空中氤氲的酒香,生怕再出纰漏,接过新人的敬酒后,就以身体不佳为由,拉着蓝涣离席。
他喝了些酒,身体里有些燥热,并不急着回屋,而是走到水云间外的芦苇丛中散散酒气。
蓝涣如平素一般温柔体贴,脱下卷云纹外袍,披在金光瑶身上:“不要贪凉。”
金光瑶不大敢靠近蓝涣,怕身上酒气又把黑月亮引出来,他感觉到,近来黑月亮出来的次数很频繁——蓝涣似乎已经无法完全压制那个坏家伙了,只要一点儿刺激,黑月亮就会跑出来。
从前是白九黑一,如今大有往五五开走的趋势,如果温若寒知道,想必会非常得意吧?
察觉到金光瑶的疏离,蓝涣有点儿受伤,他再次问:“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啊,最近我的身体好多了,比在云深不知处闷着的时候好。”金光瑶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他拔了一根芦苇,用芦苇尖儿挠挠蓝涣的喉头,自嘲道:“我真是朵奇葩,越掐架越来劲儿,生命不息,掐架不止。”
蓝涣好像没有痒痒点儿,金光瑶挠了他半天儿,依然神色自若,他低声道:“我是说我,我真的没事吗?”
金光瑶一怔,半晌后才道:“你一直都很好,除了酒品差点儿,一喝酒就爱黏着人,让我有点儿招架不住。”
“是吗?”蓝涣大为羞窘,“那我以后如果喝了酒,你就把三叔他们叫来,把我绑起来。”
金光瑶噗嗤一笑:“你是宗主,何人敢绑你?再说你力大如牛,再坚固的缚仙索也拿你没办法。”
“那你用金丝雨好了。”蓝涣认真道。
“那我哪儿舍得?”金光瑶不以为然地笑笑。
他绕着蓝涣走了一圈儿,来到下风口,负手望着江波浩渺,声音在风中很轻,却很坚定:“别怕,那时候的你,只是一个熊孩子,天底下没有我对付不了的熊孩子。你再调皮顽劣,能难缠过薛成美?他都不在话下,你蓝涣也不过如此。”
蓝曦臣哑然失笑,此生首次听人说自己“不过如此”,他笑道:“彼此彼此。”
金光瑶身上的酒气也散得差不多了,转过身揉着太阳穴:“不知道是不是我老了,总觉得应酬比夜猎还累人,往后这种场合能免则免。走,回去睡觉。”
他拽住蓝涣的衣角,正要顺着原路回去,蓝涣忽然耳廓一动,轻声道:“是你冯师兄和计师兄,他们往这里来了,我们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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