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已经大亮。
自己穿着中衣睡在罗汉榻上,窗口的龙凤花烛已变成两滩烛泪。
罗文樱却不在房里,只有白露在房里轻手轻脚的收拾被褥。
他一拍脑门翻身起来,昨夜怎么醉成这样,竟然连喜床都没上就在罗汉榻睡了一晚。
那么罗氏到哪去了呢,不会气得先进宫告状去了罢。
白露听着床上动静连忙过来行礼,“王爷醒了,离入宫时候还早,奴先伺候王爷梳洗更衣。”
北堂焕茫然问她。“你家娘子,王妃到哪里去了?”
话音未落,罗文樱已经端着一只黑漆木盘走了进来,盘子上放着三个青花瓷盅儿。
她脸上的脂粉浓妆洗得干干净净,娇小身姿穿着红罗长裙,烫金比甲,浅笑盈盈的走到自己身边来。
“王爷昨夜宿醉刚醒,妾身想着一定头痛口渴,因此早起便叫丫头去大厨房叫了燕窝汤。
还有这两样细粥是妾身借了古嬷嬷的小厨房熬的,怕丫头熬得不仔细,一早亲自去盯着了。”
她眉眼温柔,纤手小心的揭开炖盅,一阵淡淡的香气散发出来。
“王爷可要赶快梳洗了,不然等会误了进宫的时辰。”
见她温柔和顺,对自己昨夜一人独睡毫不芥蒂,北堂焕心里顿时愧疚起来。
他麻利的洗漱换好衣裳,呐呐的对罗文樱道。“昨夜实在是吃多了酒,冷落了王妃,都是我的不是。”
罗文樱用调羹轻轻搅着汤羹,柔声细语。
“王爷这是说哪里话,妾身只是担心您的身子。咱们已是夫妻,今后的日子长长久久,不在意这一时半刻。”
她将汤盅小心的用手端起,放到北堂焕面前桌上,“王爷快趁热喝了,这红稻米粥最是养胃。饮酒伤胃,日后王爷常用才好。”
北堂焕喝了几口粥,温热适口,柔糯软滑,确实是费了心思炖煮良久。
也不知罗氏是什么时候起身便去了,自己这样冷待她一个新嫁娘,属实不应该。
“文樱,你辛苦了,日后为夫一定好好待你。”北堂焕向罗文樱温声抚慰。
罗文樱盈盈一笑,“王爷自然会待我好,妾信得过王爷。”
新房里的气氛渐渐变得融洽,罗文樱静静的看着北堂焕用过了饭。
拉着他坐到妆台边拿出银梳替他细细绾发,又在发冠边簪了一朵金花。
原来罗氏的手这么巧,甚至比小梨儿给自己绾的发还要齐整。
白露和蒹葭相视一笑,还是燕嬷嬷的计策高明。这不,一会子功夫,王爷就被王妃哄得好好的了。
夫妻两人换了衣服,北堂焕身穿玄色红边四爪金色蟒袍,腰系玉銙。
头戴紫金冠,斜簪金花,虽然脸色黝黑,但他身材高大,鼻高嘴阔,倒显得英气勃勃。
罗文樱也换上了一等亲王妃的礼服。一样的玄色红边绣金翟鸟纹大袖宽袍,外罩霞帔,腰间悬挂金玉玎珰禁步。
她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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