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终于放下了……
主刀大夫看著我急到虚脱的样子笑了笑,对我说道:“伤者是你什麽人?”
“我上司,”我解释道,“我们是F市重案一组的。”
“你们组长的命可真大!人已经抢救过来了,子弹也已经取出来;不过现在还不确定,是否能脱离生命危险,所以还需要在ICU观察。能不能撑过来,要看她自己的了。”
“谢天谢地!谢谢大夫!”我连忙握住了大夫的手,双眼中流出了激动的泪水,我差点就要给大夫下跪磕头了,却被大夫及时拦下了。
“小伙子,你别激动——其实她已经算很幸运的了!子弹已经打到主动脉了,好在送来的及时,止血也快;而且子弹是顺著锁骨和肋骨中间的缝隙打进去的,然后正好卡在那裡;要是没有两根骨头卡那麽一下,对子弹造成了阻碍,会不会当场丧命,谁都不好说……做手术的时候,我们这些看惯了生死的医生,看这她身上那麽多子弹留下的伤痕,说实话都觉得她很可怜啊——一个女人这麽拼命,著实不容易。”
“谢谢!谢谢!”我依旧握著大夫的手,重重地握著。再次道了两声谢,我长吁了一口气,仰著头大睁著眼睛,眨了眨眼睑,硬把眼泪憋了回去。现在对我来说,还不是哭的时候。
“不过……”主刀大夫的表情又凝重了起来。
“不过什麽?”被这突如其来的欲言又止,我又回到了提心吊胆的状态。
“等不了病人醒过来,我明天就要对伤者进行血液透析。”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
等一下,现在要是给夏雪平做透析的话,以她现在这种身体状况,我真怕她吃不消:“为什麽这麽急?”
“刚才在手术的时候,我们还进行了血液採样,经过化验,并没有在她的身体裡检测到你送她来急诊室的时候,说的三氧化二砷的成分,也就是我们日常俗称砒霜的成分;倒是在她胃肠裡发现了大量的苯二氮卓类药物的成分,也就是日常所说的安定或者安眠药。”
原来段捷口中的“砒霜”是安眠药……虚惊一场!
不过,我记得刚才段捷说起他给夏雪平下的是砒霜的时候,语气裡那种得意和自信,听起来并不像是在故意用计诈夏雪平……这究竟是怎麽回事?难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给夏雪平用的是安眠药而不是砒霜?
大夫叹了口气,接著说道,“目前来看,她现在身体最大问题是她的BAC指数高达0.09至0.10,这个会影响她接下来的治疗和恢复。”
“‘拜克’指数……这个是什麽?”我疑惑地问道。
“BAC,英文BloodAlcoholContent的缩写,中文叫‘血液酒精浓度’。再加上她有轻微的酒精肝症状,根据我们的推测,伤者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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