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待自己如故,一时竟有些哽咽了,“若是昭仪肯许亲,我便把煦儿当成亲女儿,与新成一样疼!你若不信,我发个毒誓。”
冯昭仪要的就是这样的态度,她摆手道:“固然我是喜欢新成,可其实还是看重椒房的人品,煦儿过去了,有你教导着,我也能放心。”
袁椒房原本就喜欢冯煦,眼下又因了冯昭仪的不离不弃,再不会亏待未来的儿媳。因笑着说:“若是这般,我们便该打算起来了。”
“椒房也太性急了。”虽然皇家子弟成亲都早,但拓跋新成和冯煦未免还太小了些,而且太子又才过世,便是鲜卑人不似汉人一般讲守孝三年,可也总要缓一缓再说。
袁椒房便也笑了,“要不是,我是太欢喜了。”不说别的,太孙尚且没有成亲呢,新成是弟弟总不好越过去。
正待再说什么,皇后遣人招昭仪到北宫,冯昭仪就点头道:“想来就是吴王纳妃之事了。”说着赶紧起身换了衣裳,“我们过去看看吧。”果然,皇后身为嫡母正为吴王张罗迎娶诸事,偏吴王妃又是赫连家的女孩,诸妃自然称贺不已,又纷纷领了职司,帮着办理亲事。
腊月里,吴王迎娶赫连氏为正妃。
皇家好久没有喜事了,因此吴王的亲事便办得格外热闹喜庆,吴王府里花团锦簇,帝后亲临、百官称贺。
冯煦跟着姑姑参加了喜筵,她完全不知自己差一点就会是喜筵中心的那位吴王妃,兴致勃勃地看过成亲大典,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婚筵,什么都很新奇。
回到宫里,冯煦避了人小心地问姑姑,“是不是皇帝有意重新立储了?”
冯昭仪抬起眼睛,微微闪动,“你觉得呢?”
“我也不知道,”冯煦迟疑地道:“但是,几位皇子都请皇上为太孙封王,而来宾对吴王的恭贺似乎也有些过了。”去年皇帝南征,吴王留守平城功劳的确很大,但当时太子在北边防备柔然进犯功劳应该更大,可大家都忘记了太子的功劳,只记得吴王了。
侄女的伶俐,冯昭仪一向是知道的,但是却想不到她竟然能聪敏至此。与太子经过正式册封不同,太孙的“世嫡皇孙”却没有真正的宝印和玉册,不过是陛下口封,大家也随着如此称呼而已。
前番东宫属官被杀,太孙便与太子一同被圈禁在东宫之中,是以很显然,没有太子,太孙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现在吴王结亲赫连氏,俨然皇后亲子,而几位皇子表面为太孙请封王位,其真实用心却非推崇太孙,反而是要将太孙降为寻常皇家子孙。
便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却有许多人不如一个十岁的孩子看得透。
自己还在这个年龄时,根本就不懂呢。
虽然是侄女天资不凡,但若没有先前的苦难,也未必能如此早早精通世事。
冯昭仪说不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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