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哪里有让娇养的小娘子在风雪里候着的道理。”
严暮自抬眼望向白茫茫的冰面,语气平和,并不因为傅允文将自己丢在风雪中,又让自己原地候着而气恼:“车里还有件厚实的银鼠皮大氅,姐姐去取来吧。”
翠圆犹豫间,严暮自又道:“朱果也去了一阵子了,算着时候该回来了。不知道这个傅允文什么时候会回来,我在这里候着。不顾身体痴痴赏花,这才是他最想要的。”
见翠圆还在踌躇,她催促道,“姐姐,脚程快些便冻不着我了。”
翠圆这才抬起脚往外走去。
严暮自转过身去,对着挂着雾凇的玉梅发呆。
其实,像这样子需要付出被冻得嘴唇发青的代价的所谓雅趣,她并不以为然。但是,如果说傅允文此时在这里问她,这株雪玉梅的妙处在哪里,她可能从各个角度切入,说出无数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不过,此时此刻此地,只有她一人的情况下,她倒是没兴趣去看那株呆愣愣的梅花。
她的目光飘过梅花下头的石头上,看了两眼,又觉得那石头长得实在是有点像刚才的鹿肉。刚才,她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吃得极慢。
她是本想着要慢些吃,谁料傅允文不按套路出招,突然把她叫去赏梅,所以,其实真要算下来她根本没吃几口。
加上早上又喝了消肿的薏米饮子,多更衣了几次,此时早已腹中空空,想起刚才油香鲜滑的鹿肉,不由得唇齿生津。
咕——
她的肚子极小声得响了一下。
严暮自赶紧回头四顾,发现四近无人,刚要松一口气,就看见一个郎君从远处拐角直直朝她奔来。
待看清来人的面容,她本来画得平顺温婉的眉毛很不羁地往上挑了一下,很快恢复原状。
就在她毫不犹豫旋身离开之时,只听见那人叫了出声。
“三妹妹走得这般急做什么,表姑母说你和那个什么书呆子在这里,那个书呆子呢。”
那个郎君其实眉眼还是英俊的,只是眼下乌青,目光过于轻浮飘忽,倒是累得那本身有六七分的好看,变成了六七分的猥琐。
这人正是柳氏表了十万八千里的表侄子,脂粉贼柳公子——柳夏。
柳夏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并没有把严暮自吓住,反而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往三步之远的假山回廊旁走去。
柳夏想要去拉她,不想脚下没长眼,踩上了雪棱,差点滑倒。虽然他做出了反应,还是把袍脚弄脏了,气得他原地咒骂:“他娘的。”
严暮自已经打算掀起裙角狂奔逃跑了,听见后头的动静就回首瞥了一眼,只一眼,就收住了脚步。
傅允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赶回来了。
她本来只是回头看一眼情况,一看见傅允文赶回来了,立即挂上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傅允文刚刚听见了柳夏的粗口,又看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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