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原主记忆,清明祭典的确不是一个舒服的仪程。
空腹、久候、净手、再久候、上香、重礼、长跪。
原主身子虚弱,礼后早已疲惫不堪,竟还能挣扎着再行百步去舒妃牌前跪拜私话。
于是每年祭典后,原主总要卧榻休息数日才能缓过来。
旧齐曾圈地三千亩于邵yAn东建有yAn乐祭坛专供祭祀事,后被上东军破城时焚毁。
成百上千的东齐先祖牌位皆付之一炬。
如今祭坛就在邵yAng0ng北侧,是郦锥建朝后新建,完全无法与旧址相较。
唯一点好处是,面积小了,要走的路自然也少。
季云烟随着仪仗浑噩上行,满脑子在思考将来的事——
如果李太后计划把自己的侄nV嫁给齐泽襄,届时李太后身Si,李氏一党和官家依旧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这对齐泽襄集权及削弱李氏一族之谋划将会极为不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题也不在那个侄nV身上,就算没了一个侄nV,李氏也一定会想办法弄来一个外甥nV。
如何把太后的计划名正言顺地毁了……
“当心。”
这两个字刚传入季云烟耳中,她就感觉脚下一踉身子一空。
下一瞬,自己的手臂被稳稳地托住,重心正了回去。
她愣愣偏头去瞧,一袭绣金盘龙的黑sE祭袍,还有一个如常温和的笑脸。
“十三在想什么,这样专心?”
齐泽襄低沉但和缓的嗓音从喧闹的鼓乐和唱赞声底下偷偷递来。
“臣妹……”
那只握着她手腕的手,藏在两人交叠的宽袍大袖下,静静地顺到她的指间。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在他g燥温热的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样在百十人前。
神sE自若地。
牵住了。
她试图cH0U开,反而被裹得更紧。
就这样被他牵到了祭台顶层。
季云烟做贼似地心底直擂鼓,不住偷瞧队伍最前头的太后和附近的官员g0ng人。
但那位竟十分泰然。
松手也自然,径直去盥手起香了。
留季云烟一个,在原地呆了一下,才悻悻跟上。
莫不是自己谋划要断他齐泽襄红线,被他读心了?
她摇摇头,摒开这些奇怪杂念,按礼官指引于拜位站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赞、下跪、接香。
记不清拜了多少捧香、奉了多少爵酒、行了多少次礼,然后才在随侍搀扶下撑着快麻的腿起身。
以为要礼退了,却见一袭金sE袈裟的老和尚从台阶走了上来。
老和尚一边转着佛珠,一边与太后皇帝换礼。
“太后,陛下,贫僧近来参悟入定,得yAn乐祖师授业。”
太后信佛极深,听这样一句祥瑞之语,不由得合了个佛礼。
“请宗主赐教祖师天机。”
“祖师指点:‘邵yAn今有灾星,若不除之,恐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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