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鲜血凝成的宝石。
瞳孔深处，隐隐还能看到一个扭曲的人影，但却不是我自己的轮廓，或者说，不光是我自己，而是一个扭曲的女人身影，与我重叠在一起。
这也是我在老家一个多月的修行中，领悟出一点关于鬼眼的妙用。
开眼之后，我除了能提升自己的观察力之外，还能有限借用一下“当值”厉鬼的力量。
其效果基本等同于一开始宝树教给我的那段咒语，只能建议和引导，不能强行命令，而且即便能控制，我身体里的厉鬼，也未必就一定比这条怪路上的灵更强大，但配上妙蛙孢子，至少我有放手一战的底气。
不过，正当我已经全副武装，只等跟这个搭便车的女鬼大战三百回合时，视线一落在她身上，却不由得瞬间愣住了。
“这不科学！”
我直接就懵了。
刚刚还在复习学过的灵异知识，说不太可能有纯净的阴灵驻世，没想到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鬼眼的视野中，女人的身影的确瞬间嬗变，化作老电视信号一样闪烁的虚影，是灵体实锤了。
但问题是，我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怨气！
除了那庞大到吓人的阴气，她就像一个新死且善终的鬼魂，气息安详到了极点！
“奇了怪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强忍不适，连眨了几下左眼，飞快地切换了几头厉鬼形成的鬼眼，眼中的视野也是不断变幻，但无论我如何努力，得到的结果都相当一致——没有怨气！就是没有怨气！
就在我不死心还想要继续尝试时，左眼处却猛地传来一阵刺痛！
我闷哼一声，本能地伸手捂住了眼睛。
一丝丝湿热的暖流，从我的指缝中溢出。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超负荷使用鬼眼，导致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
如果现在把手拿下来看一看，保证是红红的一片，全是鲜血，脸上只怕也被血染得一塌糊涂了吧！
“啊，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口又裂了？”
司机被我一言不合就飙血的神功吓了一跳，其他工友也纷纷围上来嘘寒问暖，仿佛生怕我出了什么事赖在他们身上一样。
这些平时只有工作往来的同事，于我而言，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我知道，他们其实早就注意到我眼睛上的纱布了，只是故意不问的。
这也是职场上的常情，如果是一些小磕小碰，他们可能会故意做出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但真碰到像我眼睛这种包扎得严严实实、一看就很严重、搞不好还会残疾的伤病，他们出于种种心理，直接装瞎是大概率的事，最多也就在背后议论议论，绝不会当面提起。
“看来在不涉及怪异的情况下，他们的神智大部分还是正常的。”
我发现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性格比起以前，居然变得出奇的冷静。
虽然左眼暂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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