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里里在县城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
冬天的时候拉柴禾的车比较多,时不时就能遇上一个。
俞里里运气不错,搭了两段,又走了一会儿就到家了。
回去路过二队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大群人在井边闹嚷嚷的,她也赶紧凑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看八卦会传染,还是屯子里的日子太单调,俞里里竟然也萌生了一点凑热闹的乐趣。
进到人群,俞里里一眼就看到了熟人,她几步走了过去,拍了拍张花儿的肩膀。
张花儿回头一看俞里里瞬间兴奋了!
她今天终于把肖力强的棉衣棉裤做好了,想着出来望望风,就听见人招呼二队这边有热闹。
急的她一路差点没把鞋跑飞了,这才终于啃上了一口新鲜的大瓜。
俞里里往人群里看看,两家人家正在打架,一个穿着灰蓝色土布棉袄的女人蓬头垢面的被几个人护在身后,她脸上还带着点伤,哭的伤心极了。
俞里里皱了皱眉,回头问张花儿。
“这咋回事啊?”
张花儿兴奋的够呛,听八卦的快乐就在于可以分享。
她立马眉飞色舞的给俞里里讲了起来。
二队这边的井是一口古井,井口比俞家的还宽。
井台不高,但旁边立了一根半人多高的柱子。
这个柱子是用来放柳罐的。
说来这口井的柳罐,那就是货真价实的柳罐了,就是柳条编的。
因为不能整天泡在水里,大伙儿打完了水,就会把那个大柳罐倒扣在柱子上控水。
这都算是打水附加的隐形工作,不少人都不爱干。
二队这边就有一个奇葩,每天早上过来打水就只打两桶,拿个扁担一挑挑走,不管家里够不够用都不会再来了,人送外号张一挑。
这时候洗洗漱漱做饭刷锅都得用水,尤其是家里人多,两桶水根本不够用。
这不,他媳妇不愿意,骂了他两句,他也不高兴,就回了嘴。
两人你来我往的吵了起来,吵激动了张一挑直接动了手……
他打了媳妇一顿,心里的火气散了不少,这才潇洒的躺炕上卖单儿去了。
而他媳妇受了气,挨了打,还要自己过来挑水,心里憋屈的不行,站在井边越想越难过,一时想不开,直接跳井了。
这事儿巧也巧在了这里。
住井边的一户人家也来打水,那家人仗着自家近,也没把柳罐拎上来,想着等把这桶水送回去,再回来接着打。
就这么一去一回的功夫,那小媳妇就抽空跳了下去。
他拎着水桶回来时,正好看见井台上的辘轳把子甩的都要飞起来了,再一看,井里还有女人的动静,井边还放着扁担和水桶……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两步冲了上去,一把按住了辘轳把子,整个人都被甩了个趔趄。
但局面总算是稳住了!
而那跳井的女人也这么踩着柳罐,被他给摇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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