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坏一座庄园,烧毁一栋酒楼,却会让这些守财奴心里流血。
刘二郎想守城,先把这些人摆平了再说。”
蔡鞗磨好墨,拿起旁边的手巾搽了搽手,“爹爹,刘二郎坚毅果敢,届时行军法就是。”
“行军法,说得容易。打仗要是那么简单,我朝何至于处处受制与北辽和西夏。仗好打,人心难定。”
蔡京抓起一支毛笔,挥毫行书,飞龙舞凤,肆意而为,完全不是以往的笔法。
“我殚精竭力,筹划到了这一步,岂容他刘二郎活下来!”
一口气写完,蔡京握着毛笔,不停地喘着气,额头上冒着细毛汗。
“呼卢百万终不惜,报仇千里如咫尺!”
笔迹肆意癫狂,冲天的杀意化成了刀光剑影。
“中书省昨日就接到陈州、亳州的快报。为父已经行文把南京留守王墀调回汴京,为的就是把守城之责交给刘二郎。
御笔和中书省的公文星夜送往南京城,他乐意也好,不乐意也罢,必须老老实实地待在南京城,待在我给他选好的葬身之地!”
蔡鞗默默地看着咬牙切齿,几近疯癫的老父亲,说不出一句话来。
宝篆宫,打了十六圈的赵佶,背着手,走进宫里的后花园。高俅连忙追上去,把鹤氅披在他身上。
“官家,外面风大天冷。”
“出来走走,透透气。”
自从麻将兴起,赵佶待在宝篆宫的日子越来越多。
这里不是后宫,牌搭子们进进出出得十分方便。赵佶也非常乐意在众多臣子面前,鸿运当头,大杀四方。
这里与后宫隔得远,不会有宠妃们派来内侍宫女,打着各种旗号来问安,疯狂暗示赵佶,官家,你好久没有宠幸臣妾,田地都旱了,快来浇灌啊。
赵佶一向自诩风流倜傥,对心爱的美人都会“一视同仁”,手心手背都是肉,疏远了谁都会心痛。
躲在宝篆宫里,没人来问安暗示,这下就清净。
做选择,真得太折磨人了。
有时兴致来了,就回后宫去快活几回,再出来宝篆宫“修道”。
“高俅啊,朕刚才听到一位小黄门说,淮北有乱贼?”
谁的手下?嘴这么快!居然把朝廷机密泄露给了官家。
高俅眼珠子一转,“官家怕是听错了吧。而今天下太平,四海宴清,怎么会有乱贼呢?臣刚从殿前司过来,没有接到作乱的急报,要不臣去问问蔡太师?”
赵佶不以为然。
地方出了乱贼,州县首先呈报的是中书省和枢密院。要调兵遣将了,才会去找三衙。高俅不知道,正说明他“称职”,没有乱伸手。
“刘二郎刚送来急报,说十五天后疏浚工程全部完工,还自信满满地叫工部、都水监派人去验收。这个节骨眼,淮北冒出乱贼。高卿,你不觉得反常吗?”
高俅喉结抖动了两下。
官家人很聪慧,不糊涂。
只是他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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