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啊。
刘国璋扫了一圈,继续说道:“回去后,各营各都各队做好登记,有夜盲症的全部选出来!”
“统制使,什么是夜盲症?”
“就是一到了晚上就看不清东西的。”
众人面面相觑,眼睛透着各种神情,惊喜、担忧、畏惧。
刘二郎这是要夜袭贼军啊!
真是太疯狂了。
可是军令没有下达,他们也不敢问。
“好了,各自回所部,安抚部众,做好准备。”
“是!”
等到众人离开,刘国璋叫来旗手队十将齐忠辅。
“忠辅,你带着刺奸科的人盯着,无论是往南,还是往北,有私通军情者,统统给我拿下。”
“是!”
“大眼。”
“哥哥,我在。”张猛把最后一口汉家包塞进嘴巴里,鼓着腮帮子应道。
“带上一队骑兵,我们出营去看看贼军的敌情。”
“是!”
刚出大营,有小校来报。
“统制使,李总管来访。”
“李总管?”
“京东南路兵马副总管,应天府兵马都监李忠杰李总管。”
“快请。”
李忠杰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扈从骑兵,大约五十余人,从岸边渡口过来。
刘国璋注意到,此人马鞍后面挂着长枪、两张骑弓和四筒箭壶。那两张骑弓跟制式的角弓不同,至少有一石以上。
李忠杰的络腮胡子像一根根泛黄的钢针,微微发黑的脸庞上泛着油光,鹰眼狮鼻,猿臂蜂腰。
“统制使,冒然造访,恕罪。”
“李总管,我正要去观察贼军敌情,可愿一起?”
“好。”李忠杰一口应道,“去暗看敌情,用不着这么多人。”他点了十余骑,其余的叫进营去休息。
两人并骑在前方,张猛和李忠杰的亲兵队长紧跟其后,再后面是二十余骑。
“李总管今年贵庚?”
“实打实,四十岁。”
“我看李总管一身武艺,骑射精湛,当打之年,怎么在南京城里虚度年华?”
“统制使问得好啊,我本是蕃将。”
“蕃将?”
“对。我家祖是唃厮啰,他原名欺南凌温,吐蕃赞普嫡脉后裔。家伯董毡死后,他的养子于阗人阿里骨擅权,僭称青唐主。
家父自小被送去河西家为质,家母原是肃州合罗川回纥部大首领之女。家父后携家人回到青唐,逐渐为阿里骨不容,于是带着我们出奔大宋。途中遭到追杀,族众亲友死伤惨重。幸得太师庄敏公庇护”
“庄敏公?”
“左相章公族弟,西北安抚大使庄敏章公。”
哦,章楶啊。
“李总管请继续。”
“归宋没一年,家父家母相继身故,在下年十七,得庄敏公器重,带着身边,以为选锋。元符元年,在下二十岁,积功为环庆路供奉官,出葫芦河川,参加平夏城之战,奇袭天都山,擒获河西家西寿监军司妹勒都逋。
而后又奉庄敏公之命,率蕃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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