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后,忍不住暗地里对李邈说道:“这些督查员,都是花郎出身?”
“三功为尉迟靖,率部擒获田文豹.诸位可有异议?”
李邈不以为然道:“当初统制使把二十几万灾民,收编为长水军时,也是如此登记造册的。然后根据各人情况,安排司职。”
“宇文舍人,李监官,我家统制使有请。”张猛带着一队旗手队过来,客气地邀请。
书办小吏下到各都各队,一一核实各官兵的战绩。有几十个武官和老兵逞强凌弱,冒领军功被扒拉出来,当即被军法队抓走,交典军司军法处置。
汴河左护营和南京禁军把他们围着看住,定期发放口粮,有员巡视,医病问孤,助老扶弱。
坏事,不知不觉中掉进坑里去。
幸好昨日老天开眼,让我与他们相遇。他们幡然醒悟,弃暗投明,助我们一举击败贼军,活捉田文豹。”
汴河左护营知道厉害,各个都遵纪守法。
“彦思,你这是怎么了?”
“无!”
“好,其余诸位功绩,录事司悉数登记在案,与典军司一一稽核,无误后本官自会写进奏章里,上疏枢密院、中书省和官家,为各位请功!”
李邈却越发地忧心忡忡,他这状态被宇文黄中看到了。
介绍完后,请宇文黄中、李邈坐下,刘国璋开门见山,“此战,首功为刘镇恶,若不是他率东海义从以为内应,我们不能如此轻易破敌。诸位可有异议?”
“有意思,有意思。”宇文黄中越看越兴奋,发现刘二郎这里有好多让他惊奇的东西。
严禁打骂凌辱,有长水军调过来的督查员带着军法队巡视各处,明察暗访。
宇文黄中脸色一变,光顾着看热闹新鲜去了,忘记这里面的玄机。
“叔通啊,这些东西,以前我在做疏浚监督官时,长水军都是秘而不宣。现在却敞开让你我二人,无所顾忌地看。你说,刘统制使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他们几乎都是红缨党众,这是公开的秘密。”李邈不以为然道,“叔通不是四家诗社成员吗?还是鳌头马球会的骨干。”
“彦思你看,这登记的信息,男女年纪籍贯家庭成员不说,是否识字,会什么一技之长可真是有些让人意外。”
“无!”
“谢统制使!”
“这才叫人尽其才啊。什么压榨民力,都是那帮酸儒嘴里的乱叫唤。回去后,我定要跟兄长他们说清楚。”
进到大帐,里面坐着刘国璋,左手边坐着王荀、马扩、况佑生、尉迟靖、李世贵,右手边坐着幕僚慕容野王、长孙谟。
李邈沉默不语。
“彦思,你看,这刘二郎制定的战绩申报制度,也是很有意思。各人自己申报功过,十将、队将等直接上司评价。然后书办小吏抽查,交叉核对俨然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谁功谁过,都休想隐瞒。”
“我也看到了。自己申报的功过,功有赏,过折半,写一份经验总结书即可。要是申报不实,被稽核出来的,功减半,过加倍。这些制度确实有意思,但是我觉得,最关键还在于一个赏罚分明,公平公正,对,还有一个公开。”
医救营要去看看;金疮医救治伤员,要看看;医护清洗包扎,也要看看。
“好,现在我们趁热打铁,进行战事总结,我先打个头。此战打得顺利,第一是东海义从的反正,其次是神骑军和汴河左护营的进攻,以及广捷军第十指挥,龙骑军第六指挥听从指挥,作战勇猛,均完成了命令目标
不足处,就是各部作战意志不顽强。贼军稍微一顽抗,或者占据了有利地形,就打不动了,或者是心生怯意,不愿意全力投入,拼死一搏。南京禁军如此,就连汴河左护营,部分指挥和队,也出现这样的问题
我们面对的只是贼军,战力如何,诸位心里有数,跟西夏军、北辽军相差甚远,你们就打成这个样子,以后怎么跟他们交手?积重难返,我就多锻打几次”
刘国璋越说越起劲,宇文黄中和李邈却越发地坐如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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