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提他了,听到他名字可都会腿软的。”
昙昭笑着说:“沈瑜说了,他爹只对外人凶,对家里人都很好很好。所以我不怕。”
方姝失笑:“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昙昭低着头抿嘴笑。
聪明通透,知世故而不世故,昙昭可谓在深宫里也活的肆意。方姝隐约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想成为的模样。所以如果这样的姑娘能和自己儿子在一起,方姝是真的喜欢的,甚至日后的婆媳关系都是融洽的。
本以为要许久才落地的孩子,当夜竟然就有了动静。
方姝正睡着呢,突然觉得肚子隐隐的疼痛,她迷迷糊糊的□□一声,惊醒了一旁的沈落奚。
“姝儿,你醒醒,怎么了。”沈落奚叫她。
方姝还带了困意的,她眼里含泪,抿嘴哭道:“沈落奚我肚子疼。”
一句话掀起千层浪,本来沉寂的沈府灯光通明的忙碌起来。丫鬟婆子轮流烧水,稳婆也一齐守在床头。
方姝的肚子大,又是半夜生产的,难免气力不足。产妇气力不足,如果生孩子的时候昏迷过去,大人孩子都危险了。青梨便准备了参茶和人参片,让方姝含在嘴里。
可是震痛一阵一阵的,偏偏疼个没完,方姝躺在床上几次都要睡过去。稳婆便在一旁看着,尽可能让她多休息一下,以免生产的时候没了力气。
沈落奚在屋外寸步不离的守着,不多一会儿,其他院里的燕王妃和沈瑜也接到消息赶了过来,沈瑜的后面还跟了一个不停揉眼睛的小公主。
屋子里终于开始有女子的叫喊声,燕王妃看其他人都紧张的不得了,便宽慰道:“没事,这只是开始发力了,孩子应该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出来。”
其实燕王妃心里也没谱,方姝这次不出意外怀的就是双胎,她当时生双胎就折腾的不行,好在有惊无险。所以她深知双胎生下来有多不易。
又等了一会儿,屋子里没声音,也没孩子的声音。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大人,您不能进去啊。产房重地血腥大,别冲撞了您。”
沈落奚沉着脸,冷冷的开口:“滚开。”
侍女被吓得一屁股蹲到了地方,沈落奚进去又关上了门,防止方姝生产时着了风。
三个接生的稳婆看到沈落奚,惊慌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道:“大大大人,夫人不好了。”
沈落奚握紧拳头,看着床上像是睡着了的女人,她眼睛紧紧的闭着,额头有大颗大颗的汗珠依旧在落,咬紧的苍白嘴唇明显透露着痛苦。
没有人愿意开口,可是如今每分每秒都是人命啊。
一个稳婆咬咬牙跪地道:“大人,夫人身子瘦弱,怀的又是双胎,加上生产时体力消耗过大,如今怕是不能两全了。您看,这是保大还是保小。”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家主都会犹豫很久,甚至选择保小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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