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夕高兴地将纸鸢递给楠止,他来放,她持线。
楠止俊俏的脸在夕阳下显得尤为柔和,他接过纸鸢的同时握住灵夕的手,摊开。一双手上两只焦黑的窟窿,已经结痂,却还有着血丝。他略略皱眉,同时拿过灵夕手里的丝线。
灵夕一看他接下来的动作就乐了。他拿着纸鸢,别扭地奔跑,纸鸢并不给他面子,每每他放手就跟着落地,他只得捡起,重新再放,如此几个来回。
“笨蛋楠止!要逆着风跑!”灵夕坐在草地上大喊,“放线!放线呀!不许施法!”
灵夕没见过这样的楠止,挂着笑容普通人一样的奔跑,黑色的衣裳黑色的发,蓝天白云下如同一片剪影。
纸鸢终是放起来,楠止见它稳当了才把线头交到灵夕手里。两人同时躺在草原上,迎面便是碧蓝的天和高飞的纸鸢。
灵夕枕着一只手仰望天空。
纸鸢在风中抖动着翅膀,湛蓝的天空,渐渐变得深沉,傍晚的风亦越来越大。
这样的一天,她悄悄偷来的一天,终究是要结束了。
“回去吧。”灵夕说。
楠止坐起来,打算抱起她。
“我说回去吧,楠止。”
草原上孩子们的欢笑声渐渐远去,夕阳已经全部落下,天气骤然冷了许多。
“我都听见了。”半晌,楠止才道,“你在地狱说的话。”
灵夕想要抱住他,他却站起身,背对着她,只看那还未消散的红霞,“不开心么,今天?”
“我很开心,楠止。”灵夕道。
“或者你喜欢这个?”楠止起咒,草原突然变成虚妄崖的模样。
灵夕无奈地看着他。
“还是这个?”楠止手一挥,虚妄崖又变成天迈峰的模样。
灵夕摇头,“楠止你听我说……”
“或者这样更好?”楠止摇身一变,就成了风夙的模样。
灵夕突然愣住,心头怒火翻涌,斥道:“够了楠止!”
所有的假象消失不见,草原仍旧是草原,楠止仍旧是楠止,一身黑衣,面色冰冷。
“除掉我身上的封印。”灵夕冷声道。
楠止不动。
“把宫翎给我。”灵夕上前一步。
楠止仍是不动。
“楠止,你不能这么任性!”在东海耽误一日,她昏睡三日,加上今日,只剩五日时间就必须送还锁魂水,此时若再不回去,前功尽弃!
楠止转身就走。
“站住!你这朵什么都不懂的蔷薇花!”灵夕气极,“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是谁给的?知不知道是谁带我上沧迦山是谁教我术法?又是谁因为我魂飞魄散?”
楠止止住脚步,昏黄的天光下黑发纷扬。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了。”他突然开口道,低沉的声音在草原上静静回响,“除了双手,你身上没有任何伤,可是一丝阳气都没有。”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了……”
灵夕突然在楠止的脸上看到绝望,他容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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