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新绿,邯郸王城的林下草地上一片喧哗熙攘。
一个黝黑精悍的锦衣男子散发赤膊,将一个又一个高大肥白金发红衣的胡女连番举起,又远远抛出。一团团红影在草地翻滚,一声声尖叫惊恐万分。男子忘情地大笑着,四周的内侍侍女们交股搂抱拍掌喝彩,几若闹市博戏。正在热闹时分,一个红衣高冠的老人一溜碎步跑来,胶成一团的内侍侍女们连忙散开,恭敬地让出一条甬道。高冠老者气喘吁吁跑到散发赤膊男子身边,一阵急促耳语。赤膊男子惊喜道:“果真有如此奇人”须发灰白的高冠老人庄重一躬道:“天赐奇人于我王,国之大幸也”赤膊男子哈哈大笑道:“好三日之后试试手”笑声未落,人圈外有急锐声音高喊:“大将军特急军报”赤膊男子尚在愣怔间,一脏污不堪的甲胄之士已经飞步卷到面前,正欲开口,散发赤膊男子猛然一笑道:“如此脏脸,教哪个女人抹灰了”内侍侍女们大笑大嚷道:“谁抹他灰,谁就他娘”甲胄骑士脸色骤然涨红,陡地喝道:“大将军急报秦国大军正向赵国开进”
“你,你说甚”赤膊男子的嬉笑不甘心地残留在嘴角。
“韩国已灭秦国大军三路进逼,大将军请举朝会举国应敌”
“老上卿,如何处置了”赤膊男子向高冠者冷冷一瞥。
“我王勿忧,老臣已妥为处置,我王尽可安之若素。”
“好老上卿该当褒奖”赤膊男子也不问如何处置,立即满脸喜色。
“臣唯尽忠,不敢求赏。”高冠老者一脸敦诚忠厚。
赤膊男子回身对脏污不堪的甲士一挥手道:“你回报大将军:本王自有应敌之法,他只防住匈奴,莫操他心。”甲胄信使正要说话,赤膊男子已经哈哈大笑着扑向胡女群中奋勇施展去了。信使将军木然呆立,不知所以。须发灰白的高冠老人走过来殷殷笑道:“将军一路辛劳,老夫安置将军到胡人酒肆如何将军歇息旬日,必能虎威大振,也不枉回邯郸一趟也。”信使将军脸色陡地一沉,一句话不说转身大步而去。高冠老人凝视着信使背影,一阵轻蔑的冷笑,也匆匆出了王城。
看官留意,这个黝黑精悍散发赤膊的男子,便是目下赵国国王赵迁。
须发灰白的红衣高冠老人,便是目下赵国的秉政上卿郭开。
一国君臣如此轻慢于强敌压境,在战国之世绝无仅有。
谚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赵国君臣荒政,自然也不是一夜间事。
赵武灵王大变法之后,赵国崛起为唯一能与秦国抗衡的山东强国。从此,赵国成为山东六国的抗秦轴心,也成为山东诸侯的安危屏障。其后两代,惠文王赵何在位二十年,赵国以强国实力与秦国生死周旋了两代近五十年。在此近五十年里,赵国虽时有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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