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之后只能隐姓埋名,一辈子也无法让孩子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一辈子也不能让孩子和父亲相认,我也不忍心夺走它的生命。
这是我和蓝宇煊之间唯一的骨血,他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可,他却把这唯一念想都给毁掉了。
我的心也被他摧毁了。
巴士转眼就驶过了路口。
我猛的吸足了一口气,不再犹豫的向前冲去。
鸣笛声在身边狂响,我好似不要命了一般的穿过车流。
终于还是平安到了马路对面。
赵管家被车流拦住,一时过不来。
我不再回头,拼命的跑。蓝宇煊早已经被远远的甩在了看不见的地方。
可我还是不停歇,就仿佛穿上了被施了诅咒的鞋子。跑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直到自己跑不动为止,直到双脚磨出血泡为止。
脚很疼很疼,可也比不上流产那天身体的疼痛,心的疼痛。
回想那天,自己究竟是怎样忍着疼痛,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回到宿舍的?后来,又是怎样用繁忙的学业来强迫自己不要沉浸在哀伤中的?
手机响了,是蓝宇煊的来电。我按掉了它。
紧接着,又是白家的来电。
接起来,
说是蓝宇煊亲自登门拜访,向白家赔罪,让我速速回白家一趟。
我当然不可能答应,找了个借口,说辅导员找我有要紧事,让我回学校,所以没有办法赶回白家,请白夫人白先生帮忙应付蓝宇煊吧。
然后,我便果断关机。
大概是流产后没休息好,体质有些虚,明明是夏天,我却还感冒了。同学们都穿着短袖背心,我却独独穿着长袖,还不敢坐在电风扇附近,因为一吹风,我就浑身发冷。
雅韵担心我会落下病根来,总是变着法儿的拉我去外面下馆子改善伙食。
“我失恋了,你必须陪我吃吃喝喝,爷现在有钱!爷自己借着绯闻炒作赚的钱,又被男友给炒作了……”说到这里,她黯然神伤。
我想安慰她,她却突然又自嗨起来,放开嗓门喊:“不说那个烂人了!我请客,你可不能拒绝啊!”雅韵这样的下着命令,点的却全是乌鸡汤、枸杞红枣银耳羹、阿胶白果、十全大补汤这类补养身体的菜色,不停给我夹菜舀汤。
关键时刻,还是闺蜜最懂你最疼你。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却一句都说不出口,我只能拼命的把她夹给我的菜全
都吃光,不辜负她的心意。
和雅韵一起手挽手走回学校,在大门口却见到了白夫人。
白夫人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巴掌,把我打得像只陀螺一样转了两圈。
“许诺!”白夫人狠狠的喊着我的名字,恨不能把这俩个字眼咬碎了一口唾沫啐到地上。“你这……”白夫人手抖着戳我的脊梁骨,大概是见旁边有人看着,终究把过分的话憋了回去,就说出三个字:“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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