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功立业。那薛丁山就是你的爹爹。”
薛应龙说:“原来我爹爹也姓薛。”
樊梨花微笑着说:“是啊,你倒不要改姓了。母亲我为了归顺大唐,无心弑父杀兄,被你爹爹所不容,两次婚礼均未告成。母亲只好独居至今。现你爹爹在朱雀关给毒蛇咬伤,两番打发人来求我去解毒救命,所以母亲才急急赶路,走小道路过你这盘龙山。”
“原来如此。”
“孩儿,你是何方人士,为何流落至此,占山为王?”
“禀告母亲大人,孩儿乃大唐名将薛举的四代玄孙。当初祖父领兵西征,和番将刘必大的女儿雨花娘子成了亲,就定居在此。现今我父母双亡,孩儿我又自恃骁勇,便在这盘龙山上占山为王。孩儿今年一十四岁,正不知天高地厚。刚才和母亲交手,方知母亲武艺高强。孩儿能在母亲身边时时求教,也是三生有幸。”
“既如此,愿意跟随我归顺大唐吗?”
“孩儿愿往。”
“好,快快拔寨起营,兵发朱雀关。”
薛应龙不情愿地说:“母亲,孩儿已经备好酒筵,想留母亲欢饮三杯,然后再启程。”
樊梨花说:“不行啊,你爹爹危在旦夕,一刻也不能耽误了。孩儿,火速纠集人马,立即出发吧!”
薛应龙只好答应说:“遵命!”
薛丁山还躺在床上翻滚,一边骂骂咧咧的:“今天是第五天了,小贱人,你还不来。哎哟,疼死我了……”
守在他身边的薛金莲听了,不满地说:“哥哥,怎么一口一个小贱人,你说的多难听啊?”
薛丁山瞪着她说:“我说什么了?”
“你一口一个小贱人、小贱人,谁是小贱人?”
“还用说?樊梨花呗。”
“哥哥,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我樊嫂嫂哪一点对不起我们?她为了归顺大唐做了多大牺牲?为了嫁给你,受了多少冤屈?她前番救父,今番又要救你,她该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你怎么能叫她小贱人呢?”
“哼,这次还不知来不来救我哩。”
“哥哥,咱们先说好,她要是来了,把你救活了,你可该和人家成婚了。”
“那没说的。”
“这话可是你说的。”
“我再也不反悔了。哎哟,小贱人,快来救我……”
薛金莲瞅了他一眼,说:“看,又来了!”
盘龙山上,人头攒动。盘踞在山上的土匪们听说要归顺大唐,一个个都十分高兴。一会儿,这些土匪们便聚集在把八角殿的门前了。薛应龙站在门口,大声说:“喽罗们,从现在起,我薛应龙已归顺大唐,并认樊将军为母亲。大唐征西大元帅薛仁贵是我爷爷,二路元帅薛丁山是为爹爹。喽罗们,跟我母亲一起往朱雀关去啊!”
众喽罗们大叫着:“走啊,征西去啊!”他们乱哄哄地喊叫着,跳跃着。
薛应龙亲自给樊梨花牵来战马,并扶她坐上去,然后自己再骑上马。两个人并排走在队伍的前列。众喽罗们紧紧跟随其后。薛应龙走了几步,留恋地回头看看他那曾经落草为寇的盘龙山。
樊梨花见他几步一回头,便问:“孩儿,你回头看什么?”
薛应龙苦笑笑说:“一下子离开了这老窝,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咳,小家子气。大丈夫当以四海为家,干一番大事业。”
薛应龙扭回头,眼睛望向前方,坚定地说:“是,母亲,干一番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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