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魔家说什么也要到你那里去。”他甚至眼看着爱娘哭咧咧地离开了他们,也不再对她有丝毫的留恋。
花叔赖欢天喜地地跟着欢娘来到了她的西屋。
欢娘备下酒菜,陪着他喝酒。从下午一直喝到深夜。她不停地向他劝酒,说:“郎君,你难得到奴家房中来,这酒一定要多喝几杯。”
花叔赖说:“喝,喝。”
花叔赖和欢娘频频干杯。
花叔赖的酒量再大,也大不过整坛整坛老酒的猛灌啊,到一更时分,他还是醉倒了。
欢娘说:“郎君,奴家扶你上床去。”
她把他扶到床上,花叔赖倒头便睡,一会儿就酣声大作了。欢娘看了一眼死猪一样酣睡的花叔赖,从墙上抽出一把短刀,高高地举了起来。
“你这个坏东西,我叫你……”
谁知,爱娘也犯同样的毛病。这天晚上,她见花叔赖跟着欢娘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回到东屋,只觉得那屋子里空洞洞的。天黑了,她怎么也不能如睡,便爬起来,像欢娘曾经做过的那样,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西屋的门外。
“我也听听你们说什么。”她将耳朵对着门缝侧听着。
她听到的是花叔赖雷鸣般的酣声。
“哼,睡过去了。”爱娘突然恶作剧地使劲擂门,一边没好气地说:“叫你们睡,叫你们睡。”
门突然开了。
欢娘手里拿着一把刀对着她。她本来听信了薛祥的话,要杀花叔赖的,却一时下不了手,便听见爱娘在擂门。
爱娘看见一把雪亮的尖刀对着她,惊恐地说:“你、你要干什么?”
欢娘咬着牙根说:“干什么,杀了你。”她不过想吓唬吓唬她,并没有真的想杀她,但坏事就坏在这上头了。
爱娘回身逃跑,而且没命地大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到了这个地步,欢娘只好追上去,一边说:“叫你独占郎君,现在我要你的命!”一边一刀从后背捅向爱娘。
爱娘惨叫一声倒地身亡了。
杀了人,欢娘反而胆子更壮了。她听见屋子里花叔赖在喊:“喂,什么声音?”
欢娘走到他跟前,说:“狗叫。”
花叔赖突然看见欢娘手里还在滴血的刀,说:“你、你要干什么?”
欢娘一不做二不休,一步一步地逼近他:“奴家要你的命!”她一刀扎了下去。
花叔赖捉住她的刀,大怒:“你要杀我?”
欢娘说:“杀的就是你。”
花叔赖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欢娘大叫起来:“薛郎救我——”
薛祥、薛瑞从暗处钻了出来。
花叔赖这才明白欢娘为什么这么大胆,原来和这两个唐将勾结在一起了。他骂道:“好啊,你这个贱人,你勾结敌军欲杀亲夫,魔家岂能饶你!”
花叔赖一刀刺向欢娘心口。
薛祥、薛瑞二人上前与花叔赖格斗。花叔赖被薛瑞一刀杀死。
薛祥连忙抱住欢娘,叫道:“欢娘,欢娘……”
欢娘艰难地睁开眼睛,说道:“薛郎,带奴家……到中原……”话没说完,头一歪,死在薛祥怀里了。
薛祥的忍不住动真情地哭了。“欢娘,我对不起你……”
薛瑞却不耐烦地说:“哥哥,别耽误了大事。我放火去了。”说着,他跑出了西屋,拿着一支蜡烛,点点燃了铜马关大殿。大火熊熊燃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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