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刀光剑影,血雨翻飞。
素鹤背着邹寂人紧跟其后,他们走有多快,道路两旁的尸体堆的就有多高。
神沇是把好剑,杀的血流成河依旧光华可鉴,潋滟动人。
忽的光华闪动,顿叫看的人心醉神迷。
在来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项上人头啪嗒掉在脚下,尸体就那么直挺挺砸在地面,嘭的烟尘四起。
“撤。”
那些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许久吟看了眼脚下的尸体,扬手收了神沇,道:“便宜他们几个了。”
要不是救人要紧,势必是要斩草除根。
素鹤道:“先回客栈。”
“嗯。”
……
另一头,菰晚风在暮雨斋大发雷霆。
纠其原因,不外乎七杀任务失败不提,还使他折损了一员大将?而对方,仅仅只是分身临尘。
如此人物若为敌,怎不令人忌惮、不安?
然这事还没过,外头下人急急来报,说是箕家主有事求见。
菰家风正在气头上,虽然瞧不上箕鴀。但眼下对方也是一家之主,面子还是要做一下,况且此子还有利用价值。
遂让赤淞、朱翁等人下去,再让下人把箕鴀带到花厅奉茶,他稍后就到。
临走时,与赤淞的眼神不期然擦出一丝碰撞。
傍晚徐风轻抚,一切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要说箕鴀这两天可谓意气风发,把这些年受的窝囊气全都撒出来。同时,也将少真府上下搞得乌烟瘴气。
谁能想到堂堂文宰一朝会栽在这么个不入流的小角色手上,非但少真府易主,自己也落得丧家之犬,四处躲藏逃命。
箕鴀坐在花厅饮茶,远远就看见菰晚风从拱门走进,便忙起身去迎。
两相见面,客气万分。
菰晚风很是受用他的一番恭维,口不对心道:“贤侄如今已与菰某同为三大家主之一,怎可如此踩低自己?倒叫菰某,愧受。”
箕鴀唯唯诺诺,点头哈腰跟在其身后,笑眯眯讨好道:“家主不家主,那是做给外人看的。没有家主您的栽培,哪有箕鴀今日的荣光。
故些些礼数,不过是小侄尽子侄本分。”
菰晚风道:“贤侄现在初掌少真府,理应诸事缠身才是,想来也不是为了同菰某叙旧而来,不知我说的可对?”
“这……这个嘛?”箕鴀闻言,登时臊的脸红脖子粗,颇为不自在道:“实不相瞒,却有一事特来叨扰。”
说完,偷偷看菰晚风什么反应。
“何事?”
简单的两字,无形中压的某人肝胆俱裂。浑浑噩噩的,好半晌才将失落的词汇一点点捡回来。
磕磕绊绊道:“小侄不才,文不能助家主安天下,武亦不能替家主开创霸业。
所以……所以……”
不等他说话,菰晚风忽然厉声道:“贤侄此话,恕菰某愚钝。
菰某及时说过如此言语?别忘了,你我如今同殿为臣,奉的是谁为主?”
箕鴀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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