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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且,也累了。
多少个日夜,多少非人的折磨。
除却对常带子的恨,对这世间已经磨灭的所剩无几。
这世间的一切,如落花也好,如流水也罢。就让他们随着命运的脚步走,走到哪儿便算哪儿。
落花的归宿,是向下。
落到哪里,便是哪里。
流水的归宿,也是向下。
遇到沟渠,便穿过。
遇到湖泊,便停留。
遇到大海,便是一个轮回。
自己是个没有轮回的人,所以只能向低处流,遇到一处走不动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归宿。
他会在那里结草为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的度过。
会耕几亩荒地,会栽桑种麻。
然后遇一两个有缘之人,把御魂门的故事传下去。
如此,不使这一脉真正断了。
若能如此,也算不一生。
思及此,原本紧促的眉头渐而舒展开。
道:“就这样吧。”
说罢,目光空寂的看向远处。
道:“我要杀的人已经死了,而我的仇人太强。光靠我,复不了仇,血不了恨。
有可能,会让御魂一脉真正的消失。
思来想去,也不是掌门的本意。
也不会,是众师兄弟的意思。”
活着,才有希望。
活着,才有人知道他们曾来过。
也只有自己活着,才有人从自己这里带走属于御魂门的过去。
倏然,神沇驻足。
悠然回身的刹那,扬手多了只锦盒和一只锦袋,以扇托着缓缓递与其前,道:“汝若能作如是想,吾以为御魂门可托付也。”
“这是?”
“御魂门历代传承。”
闻言,陆飞那空寂的眸子霎时掀起滔天巨浪,如惊涛拍岸般汹涌,无法平歇,伸着手,又不敢伸。
想摸,又怕一切都是梦。
颤颤的,难以触碰。
那浪起浪来,几乎将他没顶。
过了许久,才咬牙把东西接过。
珍而视重的抱在怀里,久久不敢喘息。
若非无泪,早已泪满衣衫。
若非无血,早已泣血沥沥。
蠕动的嘴,怎么也挤不出半个字。
久久,才抱着东西笑了。
笑的东倒西歪,笑的踉踉跄跄。
也笑的,凄凉悲怆。
他一直以为,御魂门的传承在那场灭门中被毁了。及至掌门有一点传给古明德,古明德为了杀死常带子也把命给了自己。
就算掌门有东西留下,也都跟着古明德一起消失了。
他以为往后的日子,只能靠着自己那点微薄的见识,一点点的把他们故事传下去,却不想这些东西还在,还没有被毁。
顿时,偌大的汉子竟也哽咽了起来。
只是,他哭不出来。
道:“这些,怎么会在您这里?”
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消失了才对。
为何会……
“为何会在吾之手上,对吧?”
“是。”
“想来汝也清楚古明德之死,与吾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是也不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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